“是什么？”

        原来之前江屿说她变成黑尾鸥，还说鱼不吃猫，是这个意思。

        见黄喜幼打开车门，童颜慌忙说：“外面太冷了，你坐车上就好。”

        “这样。”童颜笑，“喜幼小姐，你真是漂亮又善良的大美人。”

        “嗯。”江屿把围巾绕上她脖子，指尖蹭过微微泛红的耳尖，从后环住她。

        这片漫天飞雪的海洋，既有让人心醉的晨景，也养着一方人的生计。

        灰蓝色的海面上，晨曦正漫开光晕，泼洒在海天相接，层层叠叠的碎冰潋滟着粼粼光色。渐渐，日出从海平线爬上来，碎金似的光粒在海面跃，连远的雪峰都镶了金边。

        垂下眸，就见那张冻红的小脸，眼睛亮得像浸了水，晃得人心里发。江屿低亲了亲她，就这么圈着她看日出。

        周围静下来，天际漏出丝丝阳光。

        心口倏然一颤，童颜下意识看向不远的男人，视线相撞的瞬间她又迅速收回。她问：“俄罗斯冬天这么寒冷，它没有南迁吗？”

        没想到能在世界另一端遇见偶像，她立刻下车快步上前，见对方正低抚摸一只小鸟，于是小声开口：“你好……”

        “因为它叫声和猫相似，又经常出现海岸边，所以就叫海猫了。”黄喜幼抬起手，“你要不要摸摸它。”

        这会儿满意了些，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回。

        黄喜幼闻声抬，本人瞧着比屏幕上更显清透。

        直至一艘渔船破开冰面缓缓经过，渔民站在船洒下渔网，水花溅起时，网眼里能看见银闪闪的鱼在晨光里蹦。

        “没关系，我正好下车透透气。”黄喜幼一下车就带来一好闻的香味，还自然地往女孩边靠了靠。

        童颜转望去，瞬间怔住。

        冷风卷着她的发丝掠过眼前，又蹭过，他不自觉地咽了咽。

        “猫。”她轻声念叨，忽然噗嗤笑出声，惹得旁边人不解。

        她小心翼翼摸了下它的羽，心里默默念着“黑尾鸥，黑尾鸥”，满脑子全是去日本的那一天。

        那双总在镜下笑的眼睛弯成月牙，声音裹着意落下来：“当然可以。”

        那个和黄喜幼一辆车的男人，正与江屿他们一起铲雪。他个子很高，气质和相貌不像是圈内人，倒像财经杂志里的成功人士。

        鸟儿只有巴掌大小，雪白的羽尾染着一圈黑，黄澄澄的喙尖还沾着点面包屑，而它的右爪被心包扎着。

        没搭话，突然张开手臂扑过去：“喵呜！”

        纵使习惯聚光灯下，黄喜幼还是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笑了笑：“黑尾鸥还有个很有意思的别名哦。”

        注意到女孩好奇的目光，黄喜幼说：“这是黑尾鸥。”

        “不好意思打扰了。”童颜的心了，攥着手机的指尖都有些发颤，“我是你的影迷，可以合张影吗？”

        “海猫。”

        “什么事笑这么开心。”男人胡乱摸了摸女孩的脑袋。

        “猫？”童颜歪，“鸟和猫怎么会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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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一转。

        “太阳出来了。”童颜望着眼前景象，第一次觉得冷意里藏着浪漫。

        “看人家多可爱。”另一个男人忽然答腔，“也对哥哥喵一个。”

        童颜只觉自己要被人美晕了。

        “黑尾鸥通常在海岸或湖泊越冬，它是我在东岛上发现的，当时受了伤奄奄一息，可能是和同伴南迁的时候不小心掉队。”黄喜幼将小鸟温柔裹进手心，“好在现在没有问题。”

        随着拍照“咔嚓”一声，黄喜幼手心的小鸟似乎受到惊吓，扑棱了两下翅膀，引得俩人同时惊了下。

        江屿不动声色地瞧着她，不知心里到底想着谁，眼睛看都不看他。

        不过正是青春烂漫的年纪。黄喜幼淡淡一笑，这时车子刚修好，她看见两个忙活完的男人踩着雪走过来。

        童颜想，可能是男朋友吧，也一起出来度假的。

        那句玩笑话虽不是说给童颜听，但确实让她意识到自己行为幼稚。原来那个人是喜幼小姐的哥哥，不是男朋友，可俩人看起来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黄喜幼收起视线，狠狠瞪他一眼，随即跟女孩打了声招呼便回了车里。

出时童颜觉得她美得惊人，还买过海报贴墙上。

        “童颜。”他叫了声，女孩瞬间看了过来。

        童颜点点，看过去时，那小鸟也歪着脑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