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逐渐凝固,对面男人满脸玩味,似是再等着一出好戏上演。堂本建嗤笑一声,端起堂本松
前那杯装着眼球的茶杯,众目睽睽下,吞入口中。
然而对堂本建而言,没拒绝,就代表默许。且不谈只是侄子,光是承诺的那份下调百分之五,就足够打动大哥的心。
“阿健,难为你了。”堂本松
了
左膝盖。
江屿瞥了眼堂本建,没打算隐瞒,“你儿子。”
三个外人走了许久,整个包房里还残留着一丝丝血腥味。
标准的日文,堂本建听到立
站起来,他伸手从
旁保镖腰间抽出手枪,直指江屿,“混账!”
堂本松盯着他,“人呢。”
像是认出来了,又不太敢相信。
这副姿态,堂本松仿佛看到年轻时的江怀之。不仅眉眼间像极了,那
子肆意和谁都不放眼里的劲
,更是如出一辙。
茶杯中,浮着一枚眼球,而另一只则在对面的茶杯中。
“不用送我,先把孩子接回来。”堂本松站起
,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外,“损人终有报,倚势必遭危。”
“两张照片,两只眼,就算两清了。”江屿笑
,“只是不知
这杯茶,松叔您还有没有喝下去的胃口。”
茶汤溢了出来,覆着细长血
的眼球浮在上面,明显是被人徒手挖了出来。
咬破的眼球在口
中发出黏腻的声音,奇亚挑衅地睨着堂本松,一言不发将眼球咽下。他脸上的表情似是在说,你这老东西不喝,凭什么要我哥喝。
话音刚落,两张照片被随意地扔在了桌上。
说罢,他抬起茶杯
要饮下。
“都白内障了,还有空关注我陪女朋友逛街。”
对面,周强将放在放于腰间的手默默收回。
就在这时,一只黑手突然伸来,夺走那盏茶杯。只见奇亚摘下半截面罩,就着混血的茶汤仰
,一口送入
中。
今天无论结果如何,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看见这些,堂本松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可不等他询问清楚,就见对面男人弓起一条
,双手撑在
两侧,瞧着完全是个市井
氓。
“阿建。”
上面是这几天江屿的行程跟拍,旁边随行的女孩,已经被污血染得看不出长相。
然,堂本松略一抬手,
后边两名艺
见状仓皇离去。此时堂本建虽心有不满,也只得无力放下手枪。
江屿见状,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兴奋。他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最近看到一句话,
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松叔您怎么会放着如此人才,反而把帮派交给一个庸才。”
堂本建闻声转过
去,紧盯自己大哥的眼睛。
此言一出,堂本建压抑着满腔怒火,手枪的枪口微微颤抖着,“大哥……”
“松叔,知
您是个不差钱的主,今天我们谈的多少就是多少,总不能到见回面就坏一回规矩,这传出去以后谁还和我
生意。”江屿看了眼墙上点钟表,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二点了,“下次再见,可别再见血了。”
一直沉默无声的堂本建,在看见眼球间灰黄的浑浊区域,顿时慌了神。
“留了口气。”江屿坐直
子,晃动自己那杯茶,“松叔,生意与私人恩怨无关,我既然把话说出口,就不会反悔,也不会拿此作为要挟。”
堂本松权当作没看见,“事情到此已经解决,
上年底了,我要的货尽早准备好,钱不是问题。”
堂本建吐出口中的眼球,面不改色地递上拐杖,“大哥,小心风寒。”
然而只听见对方平淡地吐出两个字:“放下。”
被奇亚倒进双方的茶杯里。
江屿没什么好担忧的,他扫了眼那两枚眼球,随后又看向堂本松,“您最清楚,干我们这行,最怕的就是被人盯上。无论是寻常人,还是肩上
徽章的人。”
堂本松没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