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事怎么没和我说?”
“你说得这么厉害,改日介绍给我瞧瞧。”蒙挚的停顿让梅长苏有所察觉,拍拍他肩膀示意他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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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晏大夫年事已高,再气他,来治病的就是蔺晨了。梅长苏话只说半截,后半截怎么也不敢说了。
梅长苏不知怎么提到那人,说:“记得,飞
没拿到花灯,一路跟着去了,他还把桃花灯送给飞
了。”
“你没看着人,
手不凡,跟飞
差不多,骑
长刀样样
通,
格也爽朗,你一定喜欢。”
梅长苏信拆了一半又
回去。即便知
大家为自己好,也难免失落。盯着苍白无力的手腕,一时无言。
蒙大统领白天抢不过霓凰卫峥,也不是他来得晚,是对手太贼。霓凰让穆青打
阵,他这么大一个人哪好意思跟穆青抢,卫峥更是学
了,看到蒙大统领先眼泪打转,下一句就要哭喊“我许久未见少帅,生死不知,寝食难安。”
几天之后,梅长苏稍稍试探晏大夫,话说了一半,晏大夫胡子一
,威胁
:“再说,我一针扎
了你。”
蒙大统领半夜来访,飞
哼他一声知
他没坏心眼又回去睡了。
“鹰师啊,草原铁骑,骑兵有多猛你又不知
。他跟你之前差不多大的时候,带着鹰师
平了北面十八
,一盘散沙一下子统一。年纪轻轻大有作为,可惜北面新帝登基,要并入大梁
侯爷。”
“直接求并入多丢脸,先来三年战败,再说抵抗不了并入,只求一侯位。”
“小殊啊,你府上的大夫可真有本事,你都能看住。”对于晏大夫的本事,蒙挚十分佩服,要知
这位不怕死的,可是高烧也敢往阵前跑,军令从没听过。
梅长苏回黎纲一声“没人”,拉上蒙挚溜走时打开的窗子。飞
半眯着眼拉住他手。
春节过后,晏大夫看他
渐好,大发善心,每三天让一个人来瞧。
由于都是熟人,梅长苏的帐篷被安置在最中心,颇有点众星捧月的意思。萧景琰住进猎
,难得远离让人
疼的政事,三天两
往发小帐篷里跑。被梅长苏冷脸了一顿,才不敢再来。
“睡觉!”
“我来给陛下送信的。”蒙挚在怀里摸出一封信,“陛下说春猎他和晏大夫求求情,让你也去,那
给你带着,但是你能看,不能骑。”
“蒙大哥深夜来就说这个?”梅长苏披了
毯,持一蜡烛,压低声音,不让人听见他还没睡。
手下副将都成双成对出去打猎,蒙挚没带夫人来,天天往梅长苏帐篷跑。入驻三天,蒙挚已经来了六次。
他这句话声音太大,让门口守夜的黎纲听到了。赶紧趁人发现时溜走,简直比老皇帝在位时还要谨慎。
好在蒙挚武功高,半夜偷偷潜进苏宅瞧人。对此,梅长苏一度以为自己是什么奇珍异兽,每个人都得瞧瞧。
如果言
“好。睡觉。”
“并入?不是质子吗?”梅长苏问。
“我昨个儿伴驾时听说的,说给你听听。”蒙挚说,“这人可有你年轻时候风采。”
蒙挚没察觉他心思,只当他计划怎么说服晏大夫放人。自顾自说,“上次灯会拿了桃花灯的质子还记得吗?”
前些天聂铎提那匹
时也是这么说的。梅长苏想。
“有将有兵,偏偏
上只想过好日子。摊上这么个主,真可惜。你没看他昨个儿跟陛下切磋,我都
把汗,要不是最后给陛下放点水,今天骂他的折子能堆成山。”
你们赤焰军搭个戏班子,明年军费都有了。
蒙挚自己说着惋惜,听不到梅长苏接话,才想起来这位早年也是扬鞭策
的少年,看着现在披着
毯,风一
都要倒下的人,那所剩无几的
感终于有所
动。知
给人说了伤心话听,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蒙挚说一半卖上官司,非要梅长苏
促才肯往下说,“这位,北面老皇帝收的义子,又说是
落在外的,反正后来老皇帝让他领鹰师。”
萧景琰亲自跟晏大夫求情,才让这位
胡子瞪眼的大夫在三月春猎的时候放人出门。
“反正北面已成定局,介绍给你也好。我看你这苏宅一天死气沉沉的,让你沾沾草原味,说不定好的更快。”蒙挚拍板决定,打算春猎就给人介绍。
“飞
呢?”蒙挚问。
“怎么提到他了?”梅长苏没接话,反问
。
“怎么听你说还有点惋惜呢?”梅长苏听蒙挚语气,就知
兼并已成定局,北面
兵壮,若是真心臣服,对战后的大梁简直天降的好事。
“出去玩了。”看着蒙挚担心的眼神,梅长苏一边往一边手炉里加碳,一边补充
,“我家飞
不会闯祸的。”
今年春猎格外热闹,新年回来述职的大家还没有各回封地,最早走的霓凰夫妇也要到四月份。
得飞快,“您自己和晏大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