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很乖，但是叔叔们搬东西的时候不一定能时时刻刻往下面看，你只有这么点高，被撞到怎么办？”

        三来供销社是公家单位，商品价格基本都是定死的，售货员不会随便更改，拿多少东西就是多少钱。但小卖是私人的，售货员就是老板，在能赚钱的范围内，她们时不时会给抹零打折。

        程蔓却没有答应，说：“我进去帮着收拾吧。”陆平洲找来帮忙的人都在干活，她哪好意思到溜达。

        小卖因为是私人的，虽然弄不到电自行车等大件，但进货整比较灵活，她们主要卖的商品是玩和零食，所以开业后迅速把住了大院孩子们的心。

        碰到的人中有熟面孔也有生面孔，前者基本都会高兴地跟程蔓打招呼，笑着问她以后是不是要长期住在家属院。后者看向她的目光里则充满好奇，似乎在疑惑她是谁。

        程蔓进去时，

        程程对爸爸的话很不满，大声说：“我很乖的，才不会乱跑！”

        两人说好后，程蔓便带着程程转往外走去。

        总来说，程蔓见到的熟面孔比生面孔还是要多一些的，六年虽然不算很短但也不算长，至少没到能让家属院里住大换血的程度。

        不止供销社如此，大院里只要外面有同类型店铺的，生意就都不怎么样。

        三十个人能说是小班，老师能顾得过来，但四十人算大班了，不但教室会很拥挤，老师也很难顾得上。

        高被藐视的程程：“……”好生气！但她又没办法反驳。

        而八二年以前生的孩子，也陆续到了上学的年纪，这几年会是幼儿园和小学人最多的时候。

        因为军嫂多了，妇联里的工作人员也比早几年更多，干事增加到了四个人，办公室看着比程蔓在的时候拥挤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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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栋住的都是副师以上级别的干，跟楼房比起来，这边房屋没有那么密集，周遭也相对安静，哪怕是周日，外面也没多少人。

        幼儿园和小学倒是越来越热闹了，毕竟以前只有大院里的孩子上，这几年外面新盖几栋楼，多了大几十。

        “应该是三四十人一个班。”

        “行。”

        谢子明几人已经开始往下卸家，陆平洲过去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回到程蔓边：“卸家估计需要点时间，你要不带着程程出去转一转？”

        听到两人交谈的程程抬说：“我们班有三十个人！”

        除了这些东西，大家基本不会踏足供销社。

        说话间，装家的大卡车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陆平洲往前开了十来米，就踩下了刹车，推开车门走出去。

        想到这程蔓说：“那我带程程去小卖看看，买点水果和饮料回来。”

        陆平洲说：“没必要，王姐在里面收拾，你带程程出去转一转，免得她在家乱跑磕了碰了。”

        而家长，尤其是妈妈，很多时候是会跟着孩子们走的，听孩子们念多了小卖，她们也渐渐缺什么就往小卖跑。

        陆平洲说：“待会问一问吧。”

        程蔓问：“这边幼儿园一个班多少人你知吗？”

        程蔓也被陆平洲说服了，就算她留在家里，也需要一直盯着程程，收拾不了什么。反正最近是过年假期，明天她不用上班，今天把重要的东西整理好，零散东西慢慢收就行，不着急。

        而女人总是难以抵抗住抹零打折的诱惑，于是小卖开的时间虽然不长，开业后却很快弯超车供销社，狠狠抓住了家属院的主要消费人群。

        直到出了独栋这一片，路上的人才渐渐多起来。

        程蔓觉得这回答纯属废话：“三十人跟四十人差别很大的。”

        就连食堂，客量都大不如前了。

        经过妇联时，程蔓进去看了眼。

        虽然计划生育被确定为基本国策已经过去两年，但以前大家孩子都生得多，一家有三四个孩子很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