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明愣了下，点：“上过。”

        “我是学生辅导班的老师。”

        包间并不算大，里面大概就五六平，摆着一张圆桌，对门开着一扇窗。

        于东进门后，看到一个年轻女人坐在里面，不由面惊讶。

        “认识，程老师是辅导班的负责人。”

        ……

        周六中午，于东按照前往饭店。

        好奇，太好奇了！

        “辅导班？”于东神情迷惑起来，“你能跟我说说是什么新闻吗？”

        第一个采访对象自然是何子明。

        虽然通过电话那的声音，于东判断出程蔓年纪不算大，但她的年轻程度仍然出乎意料，如果不知她是一家辅导班的负责人，他以为她会是一名大学生。

        难自己被忽悠了？其实打电话给他的人手上本就没有值得上条的新闻？

        如果这两天能有人采访到高考状元，估计也能上个条，再往下就要看故事够不够引眼球了。

        看到他的表情，于东心里有了数，想原来里面还真有事，试探问：“她跟我约了周六见面，但没有说是什么事，你知她要说的事什么事吗？”

        “可以。”

        “不是。”

        本地新闻虽然不是主版块，但条都是留给重要新闻的，像今天出高考成绩，条肯定是这件事。

        那么问题来了，高考出分这几天新闻那么多，他吃饱了撑的才会去费心费神地写一篇没什么看的新闻。

        首先他父母双全，又是独生子，在家备受爱；其次他父亲是钢厂工人，母亲虽然不太好，但没到卧病在床的程度，家庭条件谈不上很好，却也不算差；最后何子明从小成绩就不错，本底子就不差，高三发奋，高考超常发挥考出全省第三的好成绩也没什么稀奇的，前后反差并不大。

        所以听到这话，于东的表情立刻变了，问：“请问您是学生家长吗？”

        不对，如果是过往经历，联系他的应该不会是什么辅导班的老师。而且她刚才也说了，上条是她的目标，而非学生本人。

        难考了全省第三的这名同学的过往经历很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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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电话那的人说了不着急，一周内见面都行……于东思索着说：“周六吧，周六我们见一面。”

        何子明面惊讶，他没想到程蔓联系的记者，刚好是今天来家里采访他的记者。

        于东眼睛一亮，继续问：“前几天她打电话联系我，说手上有一条跟你有关的新闻，你知这件事吗？”

        按照顺位，他的选择就两个，一是先去采访文科全省第二，二是先去采访理科全省第三，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没有反差，写出来的新闻就没法调动读者的情绪，让他们心生期待，将报从看到尾。

        何子明的故事写出来，别说条，能有个豆腐块大小的版面，都是主编看在他的面子上给的。

        他想去看看这个何子明上到底有什么故事，能让给他打电话的人把目标定成上条。

        只是见到何子明后，于东有点失望，这个学生上实在没什么可发掘的故事。

        于是这天分采访任务时，于东没有像平时一样，抢着去采访最有可能上条的省状元，而是主动申请去采访其他人。

        那是一家私人饭店，规模不算小，上下有两层，一楼是大厅，二楼主要是包厢。于东在前台报出程蔓的名字，然后就被服务员领到了二楼包间。

        但于东也知，有的人为了引眼球，会故意说一些吊人胃口的话，可新闻本并没有那么有价值。

        “电话里一时半会可能说不清楚，我觉得当面聊比较好。”电话那的程蔓说，“不过您放心，这个新闻不着急，我知您这几天会很忙，您一周内能跟我见面就行。至于新闻大小，这么跟您说吧，我的目标是本地新闻的条。”

        ……

        何子明当然知，但程蔓叮嘱过，奖励仪式举行前不能对除他妈以外的任何人透这件事。而这笔奖金对他很重要，有了这笔钱，他妈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选择自己的生活。

        因为这通奇怪的电话，于东被勾起了对考了全省第三的学生的好奇心。

        于东当了七八年记者，从来都是他勾别人的胃口，今天却被别人吊起了胃口。

        “好，我明白了。”

        所以面对于东的询问，何子明避而不答：“你见到程老师就知了。”

别励志，条条也不是没可能。

        “那您是？”

        不得不说，程蔓最后一句话勾起了于东的好奇心。

        于东边思考边往外走去，一条刚跨出何家大门，他突然开口问：“你上过辅导班？”

        虽然他是理科全省第三，但第二是其他市的，这种新闻连条都不一定能上，自然不值得他大老远跑去其他市。

        “行。”程蔓应，又说了个饭店的地址和名字，“您来这里方便吗？”

        “程蔓，这个人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