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外貌又是那样的出众，在校园文化艺术节上的乐表演，在智力问答节目上夺得第一的奖金……登对的他们走到哪里似乎都是令人目不转睛的风景，尽颜暮不愿意承认，那个时候的沈光耀或许不如今天有能耐，但对她的喜好如数家珍，他总习惯于事无巨细地照顾自己。

        后来，这个故事本该没有后来的，其实婚礼前后他已经开始因为他手积攒的项目缺席，在她独自的准备婚纱和场地的那会儿，她就应该及时止损的离开……可那个时候的她认为他有一份值得追求的事业，她愿意成全他。

        可是，成全他的路上她发觉她已经变得没有自我了。

        磁门“咔嗒”一声，开了。

        公寓猩红色的沙发上，男人陷其中，却没有因为躺下的姿势而有一点潦倒颓唐的气息，相反，他蓄势待发、严阵以待。

        他眼眸深没有作为丈夫的温存，反而是口不择言地驳问，“这么晚了，你难不告诉一下现阶段还是你名义上丈夫的我，你今天去了哪里，又和哪些人产生了交集吗？”

        看吧，这就是她曾经坚定不移选择的丈夫。

        她并不祈祷着超越灵魂的爱，可就连他的关心也变得这样面目可憎。

        “没这个必要。”

        颜暮走在玄关，一层朦胧的磨砂玻璃外晃动着男人起时高大的影，只是以往在绝大多数的时光里是自己熬夜等待着他的回来，鲜少有如今天一般他守候着自己的片段。

        人影朝着她靠近，他毫不节制地冷声提醒，“那要是再传出那些惹人误会的新闻……”

        她神色内敛地挂起外衣，重新将层公寓的温度调节至她最适宜的状态，在控板上又点了点送风，完了这一系列无谓的小事，她总算静下心来面对她今朝注定被怠慢的客人，“我不介意。”

        “只怕是惹得沈总脸上暗淡无光吧。”

        她神色轻松，完全不似为了那件事而困扰。

        “颜暮，”沈光耀拿出她并不喜欢且口味奇怪的巴黎水，递来问，“你玩够了吗？”

        颜暮自然迟迟没有接过那墨绿色的玻璃瓶。

        他深褐色的眼眸落在玄关，压迫感十足地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慢条斯理地松了松衬衣领口，“如果我今天下面的人没有看走眼，你竟然和别的高中生有了来往，难不成你希望那些更加离谱的新闻登上热搜，是嫌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安稳些了吗？”

        颜暮唾弃，“那你也应该知，那就是个和我们儿子一样大的半大孩子，我一时怜悯，帮他找了份相对来说安稳的兼职。”

        如果不是一贯的面和教养，那颜暮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脱下脚上的一字拖，朝着沈光耀扳起的臭脸砸过去，她这会这会儿竭力保留着最后的颜面，“我以为你还算过我的丈夫，了解过我的为人，自然不会把那些鬼扯的八卦言与我联系在一起的。”

        “或许，是我高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