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这个由来找我的麻烦而已，想盘回一局。”

        谢斯言又愣住了。

        她真的，很猖獗，比他想象中的要猖獗的多。

        看来，除了周凡渡那种人，一般人还真是降服不了她，想都不要想，即便想的再多也都只是非分之想。

        谢斯言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说：“那个水哥确实是在针对你，他对我说，必须要在你高考之前个了断，让你还她一条胳膊，必须是右手，不然就打断我的右手。”

        沈念星的神色一怔，下意识地屏了住呼，呆如木鸡地盯着谢斯言。

        谢斯言再度感觉到了一羞耻和怯懦，不安地攥起了双拳，再度垂下了眼眸：“我、真的很无能。我知他们是故意的，故意卡在高考之前来找你的麻烦，想毁掉你的高考和前程，我却不知该怎么帮助你，不知该怎么对付他们，我甚至没有想过要去反击，反而很畏惧，我怕他们真的会打断我的右手，我几乎是哀求着跟他们商量，能不能用钱解决问题，结果却换来了一翻嘲笑。那帮人本不认钱，本没有理智。他们要求我给你打电话，把你骗去那条巷子里面，不然就先拿我开刀。我、我知不能让你来，不然你一定会被那些人羞辱，那是一群没有良知的混混，他们真的会打断你的手，巷子里那么黑，他们说不定还会对你出更过分的举动，但是、但是我不敢拒绝，我怕影响我的高考，我怕毁掉我的前程，好在周凡渡及时出现了……”

        沈念星猛然咬紧了牙关，心一堵，呼开始变得艰难急促，像是被人用双手狠狠地掐住了脖子。

        后面的故事，即便不用谢斯言讲述，她也能猜到一个大概。

        她的眼窝开始发胀，眼角和山同时开始泛酸。

        为了使自己保持冷静，她握紧了拳，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的肉中，嗓音却在发颤：“是周凡渡，替我还了一条胳膊？”

        谢斯言叹了口气，点：“嗯……他对水哥说，说他可以替你鞠躬歉，还能替你还一条胳膊，然后恩怨两清，以后不许再去找你的麻烦。”

        沈念星的间一哽，疼痛难忍，艰难地了个吞咽的动作，才得以开口：“水哥也能同意？水哥凭什么同意？我惹下的麻烦，凭什么让周凡渡替我还？”

        谢斯言：“水哥起初是不同意的，但是周凡渡告诉他，如果不同意，那就鱼死网破，直接开打，我们三个人一定能打过你们十个人。水哥当时还笑话他不自量力，但是他对水哥说了句：‘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她的本事，她一打十可能有点儿费劲，一打五还不是绰绰有余？到时候我们俩只需要帮她缠住另外五个人就行。’然后水哥就犹豫了。”

        人与人之间的格不相同，表达方式也就不同。谢斯言的情向来是温的，即便是照搬周凡渡的话，也模仿不出他的神态和语气。

        但是沈念星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周凡渡当时有多么的肆意和猖獗。

        他本就不怕水哥那帮人。他只是想帮她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这个麻烦，以确保她的高考顺利进行。

        这时，店员将他们点的餐品端上了桌。

        有外人在，两人都没有继续开口，气氛进入了短暂的沉默。

        等店员走后，谢斯言才继续往下讲述：“和你刚才分析的一样，那个水哥的最终目的不过是想扳回自己输掉的面子，所以才会来找你的麻烦，如果那天晚上他的面子扳不回来，说不定还会一直来找你的麻烦，破坏你的高考，不断地打击报复你。周凡渡开出的条件刚好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而且，他的威胁也恰到好，水哥要的是面子，如果鱼死网破，他的面子更要不回来。”

        沈念星再度攥紧了拳，双手却止不住地发抖：“然后、水哥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