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秦斯骤然收敛笑意，举起双手以示投降。

        “知了。”军医微蹙眉，又很快伸展开来站起，“我这就过去。”

        “这荒星力场变化太诡异，发动飞船离开都费劲。”秦斯皱眉。

        “这里或许有新生「遗迹」。”野格沉，“遗迹规模越大对现世的干扰越严重。”

        一旁银白长发的alpha幽幽出声落井下石。

        听到猎物二字，秦夜红宝石般的瞳孔微缩，目光飘忽了一瞬：“没有谁。”

        厄尔闻言回笑：“Beta？跟我们就别藏了，猎物是谁？”

        “对了，哪天你喜欢alpha了记得主动点自己退出队伍，我恐同。”

        “哦？那你光脑里珍藏的那些东西……？”秦斯继续揭秦夜老底。

        “副队。这次荒星探索有收获吗？”秦夜趁机转移话题。

        “Beta抵挡不了狂化者暴戾的信息素，除非你愿意和alpha在一起……哦，普通alpha也对狂化者避如蛇蝎。”

        “这么算下来，你的恋爱对象应该在狂化者、污染者和虫族之间选择。”

杀别带队长。”

        门口的alpha穿着笔的衬衣和西装，扣子严谨地系到最上面一颗。

        厄尔从文件中抬起，面无表情。

        野格也看向他：“子修，怎么样？”

        “我们有时间等。”秦夜端着盈满猩红色的高脚杯，红宝石般的眼眸转向副队，“来一杯吗？”

        深度狂化状态下的患者会如饥饿的野兽般爆发原始望、无差别攻击其他生物。他们会极度渴求omega的安抚与肉，却随时可能失控将人杀死。

        子修摇了摇：“新探测仪放下了，刚开始收集数据，没有其他发现。”

        “放了新探测仪后很快就能找出变化规律，应该用不了太久。”厄尔补充。

        “目前没有什么发现。如果真有遗迹，也还在合中。”子修平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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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斯。”秦夜突然打断，“说起珍藏――你想同归于尽吗？”

        “你是说那种把人家当心爱饮料个不停的羁绊？”秦斯笑眯眯地仰看他打断他的话，“一确定自己的猎物是beta就开始瞧不上正统向，想尝尝群殴？”

        狂化者们患有极其容易令自失控、攻击极强的神疾病。

        对夜魔族而言，所谓的猎物不仅是原始意义上的狩猎目标，还有某种独属于夜魔族的情感联结。

        “Alpha对omega的渴求不过是信息素作祟。”银发alpha平静而严肃地评判了一句，突然以咏般的声调悲戚哀叹，“夜魔与猎物的联结才是真正的感情羁绊，纵然以悲剧收场也……”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中断了逐渐诡异的话题。

        “一杯<古典>。”?副队没跟他客气，点完酒提醒军医，“厄尔，刚刚我去了关押室，姜鸦状态不太对劲。”

        秦斯脸色一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厄尔淡淡补充：

        秦夜怒视回去。

        他面无表情，黑漆漆的眸子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