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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空难得笑起来：“嗯，我学习一下。”

        “嗯。”

        无尘总是这样，不问她为何而来，也不在意她因何而走。谢清仪小时候还觉得是他不喜欢自己，如今算是有所领悟，是他本就如此，像一座巍然不动的山。

        谢清仪不疑有他：“闲来无事才看，怎么了？”

        无形勾引最为致命。

个可能了。

        “师叔！”谢清仪喊了一声。

        雪空合上话本，书封上写着《议后书》：“原来你平日还看这种。”语气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你故意捉弄我！”谢清仪反应过来，平日里大分时间两人都黏在一块，她看过哪些话本雪空都一清二楚才对，气哼哼地眯起眼，“分明是你自己想看。”

        谢清仪乖巧应下：“谨遵师叔教导。”

        无尘这才起，转过来拍了拍手上的泥：“虎球太胖了，你放它多跑几步。”

        话虽这么说，但没有丝毫责备意味。

        “乌龙雪耳长得这么快呀。”刚开门谢清仪和无尘就被围住了。乌龙通黝黑，雪耳则是只有一对耳朵雪白，两条犬都是谢清仪捡回来的，最开始还没她小臂长，如今都快比她高了。

        无尘摸了摸雪耳脑袋，被争风吃醋的乌龙咬着衣袖，于是又摸了摸它：“前几日才将我种的天山莲吃得只剩了。”

        谢清仪忆起那人不显山不水的招式，直到最后才发力破了她的剑招，叹了口气：“人外有人，我尚且愚钝，没能看出什么。”

        虎球不满地甩甩尾巴，被谢清仪挠挠下巴后又惬意地眯起眼打呼噜，把谢清仪逗得眉开眼笑：“也不是很沉啦——今日春试，师叔你怎得不来？”

        等她回到自己的小院，雪空已经在石桌边坐着了，手里捧着她先前带回来的话本，谢清仪在他旁边坐下，一边给自己斟了杯茶。

        雪空不置可否地挑眉。

        抬望了一圈，总算在不远的药圃里瞧见了一黯色素衣的无尘，正背对着她蹲在地上，衣摆上沾了不少泥。

        谢清仪在短暂愣神后，从脸红到了脖子，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想出该说什么话，干脆捂住脸不看他这副宛如雪霁天晴的表情：“不准用美男计！”

        这就到了竹屋前院，迎面一药香，院里两只大黑犬老远就子冲冲扒拉栅栏，急得嘤嘤叫，尾巴都快摇出花了。

        直到谢清仪心生好奇将书打开来，才知这书页里暗藏乾坤。第一页《廷秘戏》四个大字映入眼帘，她顿时被刚入口的茶水呛得猛咳几声，面红耳赤地解释：“我没看过这个！”

        “能意识到这点也好。”无尘颔首，“鹿归山终究只是宁北的一隅之地，外面还有更广阔的天下。你与雪空就快下山历练了，出去见见世面，才能静下心寻求自己的。”

        估摸着雪空快回来了，谢清仪把虎球放下，不好意思地开口：“师叔，我差不多要回去了。”

        “你师父送来的昆仑玉还未种完。”无尘在前边不疾不徐走着，“听闻你与天岚星的人交手，可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