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活不愿意和谢衍联系上就是怕的今天，谢衍一旦知她在的事情，不怎样都一定会把她拦下来。

        闻听还未说什么，耳边一阵风过，谢衍已经冲了过去，直接对着沉佑之拳打脚踢，也不说话，只是甩着最称手的短刀了他好几下。沉佑之也是气，只是闷哼了几声，就不再发出声音了。

        谢衍：“你抓疼我了。”

        内心也是够强大的。当真是铁，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爬起来。所有人都在和闻听背而驰，只有谢衍说什么都不放弃，拖也要把闻听拖回正上，死死拽住她的手。

        “真是狠心，”沉佑之微笑着叹了口气，死到临了周还是一满不在乎的散漫，“一共五个人，一个死了，一个残了，然后轮到我，之后是谁，靳航还是江帆？”

        闻听紧抿着，表情冷漠。

        闻听沉默了一下，才说：“太晚了。”

        “死了又怎么样？你不是本来就想要他死的么？”谢衍的脸因为过于愤怒而涨红，着气说。

        谢衍还在那边拳打脚踢，闻听反而开始担心起沉佑之，上前两步皱着眉说：“你别把他死了。”

        简直猝不及防，闻听都愣了几秒。

        至少几个月前，谢衍和她刚重逢的时候，还是说两句话就能哭出来的样子，日常崩溃，日常柔弱，闻听稍微冷漠点，谢衍一颗玻璃心就能碎给她看。这才过去多久，本就暴出来了。

        闻听压下心某块柔的酸涩，冷着声音说：“你走吧，再晚点，周游来了你不好收场。”

        闻听不说话了。

        因为常规手段本对付不了她，非公事原因闻听不会拿手段对付一个普通公民，情感上更不愿意伤害自己的姐姐。

        闻听警惕：“不可以。”谁知谢衍想干啥。

        她讥讽地说：“他可是你老公的亲戚，别因为我惹得你一家人不愉快。”

        在闻听活到如今的年岁里，她数次遇到过难缠的敌人，但没有哪一位会像谢衍这样棘手。

        谢衍诚恳：“我相信你有。但我觉得你没必要为这些人渣搭上自己的人生。”

        谢衍提着手里血淋淋的短刀：“我他了，刀上有我指纹，能验出来，咱俩是共犯。”

        谢衍想了想，勉强：“残了的那个不，这才死了一个，还不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闻听强行将谢衍架起来：“那也是我杀，跟你没关系。”

        闻听一看那些制刀，恼了：“你居然带在上？被查到怎么办？”

        谢衍心里暗暗可惜空间站位，对闻听说：“我可以走过去踹他两脚吗？”

听，苦笑了一下：“如果是几年前，我还很心高气傲的话，是会那么冲动的。而且难你以为我不怕他吗？害怕周游并不是一件开不了口的事，这再正常不过了。”

        沉佑之继续说：“我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又得到了你一直想要的军界支持，你想杀了我，很正常。但是温柔点，我怕疼，尤其是你带给我的疼。”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也是当初……那个过你的人之一，对吧？”谢衍顿了顿，还是不忍心把那个词汇说出口，“他正好在澜水，你把他带到这里来，是想报仇，大概是杀了他。”

        闻听闭了闭眼。

        闻听莫名产生了一种怯意。

        虽然现在的谢衍是个爱钓鱼的社会闲散人员，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但是学生时代起她就是个育健儿，长短跑标枪屡拿第一，直接从原地冲到沉佑之旁边那是真的就跟一阵风似的，就算拿手机录视频也只能看到一段残影。闻听在面对谢衍时本来就情绪松懈，偏偏听沉佑之说话又产生了片刻的恍惚，结果被谢衍蹿了过去。

        闻听似笑非笑：“你觉得我连理这点问题的能力都没有？”

        沉佑之都被她的话整得咳嗽了几声，谢衍的语气完全没拿他们当人，就是冷冰冰的数字而已。还“这才死了一个”，死了一个人难是小事吗！

        “真的晚了。杀人不是开始，是结束。他们有错，我也洗不清罪孽。”闻

        谢衍将一直插在外套兜里的左手掏了出来，四条指里都夹着一把刀，有折迭刀，有短刀，还有合起的蝴蝶刀，她询问：“那我可以把这些刀甩到他上吗？”

        谢衍冷笑：“你以为我不想一个优雅知的美丽女青年吗？偏偏你们一个两个发疯，害得我只能跟着你们发疯。”

        闻听松开手，忍可无忍：“你别胡闹了。”

        谢衍嘴上客客气气：“我想他几刀，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