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端了。”

        “要多少？”周游直接问。

        谢衍残忍：“梦吧，我只会一边继续搞事一边刷爆你的绩效卡。”工资卡留着家庭开支。

        “嗯。他年轻时和女朋友家庭条件相差太大，谈婚论嫁的时候被女方家羞辱了，后来反而成为门当对论的忠实拥趸，觉得男女双方越是家境相当，越能彼此尊重。我跟你领证后，他就把财产划给我了，他也没孩子，我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谢衍心里一，随即开口：“闭嘴，不然我现在就干你！”

        “乐清辉给的吧。”

        后座的沉小小悄悄捂上耳朵。

        “有吗，可是很多老旧思想都是所谓仪式感带出来的，比如说迎亲时新娘要穿家里父亲或兄弟的鞋，因为如果新娘脚碰地会把娘家的财气带走，比如在出门之前，要和家里兄弟吃分家饭，意喻分家，新娘从此是男方家的人。婚后第一年女方生日还要宴请两边父母，举办交生宴，意为把女方交给男方家。这一全套走下来，谁不觉得女方就是从属男方的呢？要不然婚礼上为啥都是女方家长哭，男方家长笑啊。”

        周游依旧看着窗外，神色淡淡的。谢衍等了会儿没见他说什么，就问：“你在想什么？”

        “欢迎来刷。婚礼我喜欢传统的，你穿秀禾服一定很美。”

        “像我这种嫌破四旧还不够彻底的人，只会觉得传统婚礼是封建余毒，不可能办的。”

        “那你下聘礼？”谢衍随口。

        谢衍没想到周游一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她顿了一下才说：“遇见新郎那件糟心事了心情不好，不行吗？”

        周游摇摇，目光落在谢衍上，看着没有攻击力，但是莫名沉重，“无关的事情影响不到你，你只会看戏，除非戏台上的人让你在意，会牵动你的心神。那个人让你不开心，所以你转来刺激我――所以和我有关？那个人我认识？”

        谢衍哼笑一声：“我不要你的钱，我自己有钱。”

        周游果然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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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回到家，沉小小就一副“哎呦我好困我要睡觉”的模样窜进了客房，随即反锁，周游扯松了领带，想去厨房倒点水喝，却被谢衍推到冰箱门上，直接亲了上去。

        “我在想，”或许是喝了酒，他语气轻飘飘的，却令人无端不安，“如果你一无所有，是不是就会……乖一点。”

        谢衍抓着方向盘的力度越来越大，“我可是独生女，没有哥哥更没有弟弟，我是我自己，可不是你家的。”

        车子上了高架，周游睁开眼，看着车窗外的丽夜色，好半晌说：“我有时会觉得办婚礼也不错。”

散场时周游喝了酒，谢衍开车，沉小小缩在后座睡着了，周游就靠在副驾椅背上闭目养神。

        格糟糕如谢衍，就是很难让人和她共情，更何况是为男人的周游，但他毫不生气――他已经学会了不顺着谢衍思路思考问题――只是手撑着额，说：“你今晚一直很奇怪，如此积极地想与我划清界限……你遇到什么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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