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的拳路都很像，为什么他确定是军拳？」

        「这『地鼠』的『行动指纹』中有个特徵，他几乎都是集中在台北市东区设有免费wi-fi的咖啡店或商家上网。更确一点的说，这『地鼠』的主要活动是在台北市信义区。」

        「蛤？一米六到一米八？那邓小平都看成江泽民囉！可惜啊！可惜！」魏国强摇着苦笑着，「好吧！通知宪调组，还有叫里面没勤务的弟兄有空就爬爬象山。」

        「象山？解放军的『军拳』？」这状况让魏国强陷入了思考。

        「恐怕不行！他说林子里光线不足，对方背对着他，上着运动帽，多看到半个侧面，距离有三、四十公尺远，连人的高度都说成大概是一米七的上下十公分。」

        「派人去查了吗？」魏国强继续问。

        魏国强想起十多年前，上班地点在同一个街廓靠桂阳街的另一，也就是在「警备总保安」的时候，他虽然只是第二组的参谋，可是权力集中，有什么状况，可以立即行动。

        黄文钦回：「应该这么说，『红色网站』是他们的正牌网军，内设有解码、演算、攻击、窃取这些机能的高阶vpn伺服。所以，为了提高突破我方单位防火墙的机率，这目标当然要先进入『红色网站』，取得高阶技术的支援，然后转进其他分网站的低阶vpn伺服来掩饰份，发动批次规模的攻击，这样才能隐藏他的分和提高突破我方单位系统的机会。这个目标透过『红色网站』骇过来的时候，少则动用数百个ip位址来掩护他的行动，多的时候曾经有动用过高达上万个ip位址的夸张情况。可是这么一来，在交叉比对的时后，反而突显了出来。」

        「这位退役训练官看到那个年轻人正在打的是军拳的第六式『外格横勾』和第七式的『反击勾踢』，因为招式的识别度比较高，所以才留了印象。」

        「再见面能辨识出来吗？」魏国强仍然急切地问。

        后来，虽然换了个「海岸巡防署」的招牌，但是心的业务全分出去了，只剩下「海岸巡防」这项本来被干视为「陪嫁」的任务。之后，「警总」原来有实务经验的人才，以「实」的美名要不被调往他，要不直接劝退。就算被留下来的人都难以接受这些变故，也就逐渐离开，自谋生路去了。走的时候，大家都痛心疾首，有这样的最高当局，还需要敌人吗？

是对岸的国安或者解放军总参谋支持他的行动。那么，这傢伙的层次绝对是对岸派过来的，不会是台湾本地人。」

        「就是在前天早上八点刚过，由一个曾经干过『两栖侦搜』的退役训练官，在象山山路边的林子里，发现有一个年轻人在打拳，起初他只觉得拳路有些眼熟，当他想起来这年轻人打的是对岸解放军的『军拳』的时候，再绕回去已经不见人影了。」黄文钦回。

        魏国强点点，接着：「由对岸对他的支持来看，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囉！还有呢？」

        哪像现在，什么行动都要「有权责」的单位支援合才能运作。战线扯宽拉长了，要不脱线也难，常就发生掉到水沟里、前后没法呼应的憾事。而且，现在组织规定一堆，什么「依法行政」？哼！共谍可不会跟你来「依法渗透」的。

        「是！副座！」黄文钦知副长谈完了，立即行了军礼，转要走出房间，在门前，黄文钦又再次停下来，转跟魏国强作了个补充，「副座！也是前天，我们接到一个线报，有一个年轻人在象山上打『军拳』。这两件事会不会有关连？」

        「这两天，已经要信义分局用查缉通缉犯的理由，去每个热点商店索取录影了，或许很快能比对出目标来。」

        或许是上级长官知魏国强也要走了，在他还没提出辞呈之前，就把魏国强调到「国安局第三」，仍然从事国内安全相关单位的统整业务，才让他干到现在。

        「目前研判应该是单一人，因为他上网的时间没有其他的重叠。」

        「等一下！这么说来，这目标还不知我们已经识破他所上的分网站是『红色网站』的周边组织，所以才曝光的？……嗯！那他为什么还要回『红色网站』才骇过来？」魏国强对这些资讯、网路的问题比较迟钝些。

        「很好！要所有的合单位注意保密。有最新状况，立即回报！」

        「嗯，很好！缩小范围了。对象是多少人？」

        等黄文钦带上了门，魏国强仍然用右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眼睛没离开那面墙上的台北市地图，不自觉地说出「又是信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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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现在，魏国强还是打心底认为，一九九零年代后期，最高当局是基于对「警备总」的个人怨恨，才会裁撤掉这维持了台湾几十年安定，专门打击组织犯罪、地方恶势力、海外敌对势力、间谍这些高专业度、感度的治安负责单位。

        「是什么人报的？接时间是什么时候？」魏国强抬起来，急切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