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关灯后过了快一个小时，他才进来。大约以为她睡着了，摸黑，床又小，差点压到人。

        她的眼睛亮晶晶，瞪着他，他无声摸摸她的脸，又去她的耳垂：“好了好了。”

        没买运费险让她更为难受，她把裙子连着吊牌搭在椅背上，无视孙远舟进去洗澡，出来后他把衣服叠好回包装袋了。

        她爱听着呢，她一点也不嫌吵！

        涉及男男女女的破事齐佳都特别感兴趣，她调大音量：“昵称“酒窝小子”的朋友：我老婆大学时和我一个班，班委组织唱K，我俩合唱一首《小酒窝》，我就迷上她了，现在我们结婚十年整啦…哈哈，所以您叫酒窝小子？真是浪漫，祝您和妻子的爱情长长久久，下一位…”

        孙远舟平视前方，不知有没有在听。

        她并未作答，松开手后撤，孙远舟立即翻过抱住她，手臂横在她柔的脯上。她用膝盖他，他一时躲不及，毫不留情的一记让他小腹抽痛，还好没再往下，不然他要地上变残废了。

        “猜猜我是谁？”

        于是孙远舟不再出声，他只得静静忍受这些没营养的杂音，直到熄火。

        她去亲他的下巴，孙远舟默认她有原谅的迹象，把人往深揽了揽，和她漉漉地吻在一。她是明晃晃地想要，望写在脸上，勾着他的脖子要他低些。他着她下，她蹭着膛把磨了，要求

        “太紧了。”她连侧拉链都拉不上去，悻悻脱掉。她自以为在青玉山变瘦了，返家大鱼大肉上打回原形。她干大事难以坚持，每次节食两天就胡吃海喝回来，坚持最久的事竟然是和孙远舟卖乖。

        他过了半晌，反弧颇长，回：“…好。”

        插播家装广告，等到绿灯，他发动车，关掉广播：“不听了，有点吵。”

        她饶有兴致：“你是什么时候动心的？给我讲讲。”

播。知心话题是“你从哪一刻开始对你的另一半动心”。

        “压哪里了？”他摸到一片腻的肌肤，她哼唧着拉高被子，蠕动到一旁躲他。

        齐佳嗤笑：“这人真是自作多情啊，唱首歌就爱上了。”

        “什么时候修好的？”

        “你压死我了！”她尖叫。

        他跟随她走进楼，前几次他心事重重，今天才突然意识到，的声控灯变得很明亮也很锐。

        孙远舟无奈，掀起被子一小角，侧躺下，尽量贴着床的边沿，不碰她，把存在感降得一低再低。

        齐佳逆反地又打开。他想要安静？那他可以从车上下去。

        谁也没再动，连爱叫的床板都没了声响。

        他在任何情形都能入睡，且睡着后纹丝不动不发出一丁点声响。她确实没理在睡相上责怪他什么。

        接着她立刻想到祁凡跟她合唱《爱你三天三夜》，脸一绿，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解开安全带没有动，看向她：“你呢？”

        她摸了上来，从后面抱住他，手沿他脊梁攀爬上去，最后绕到前面捂住他眼睛。

        她没说话，径直朝楼上走去。

        回家后她先拆开快递试新衣服，网红店好大的谱，买条裙子足等一个月，要不是她妈病了她忘记这回事，她早就退了。

        现在不行了。太亮了，使他阴暗下作的心思无所遁形。

        从前在昏暗阴森的老楼，他总被一种旖旎晦涩的气氛缠绕着，引诱他对她产生望。

        “…一位女士啊，昵称是“春江花月夜”：我和我老公在医院认识彼此，当时我爸脑血栓，他是药代，给我介绍了市里最厉害的大夫，全程一直陪着我，我术中情绪崩溃，他牵着我的手让我不要怕，从那时我就决定托付终生了…噢！原来如此，共患难见真情，想必是一段难忘的经历。我们祝您全家健康，顺顺利利过新年…”

        他制住她不安份的，低声：“差不多行了。”

        红灯亮了。车子猛地停住，超线半个车，她“嗬”地捂住口：“孙远舟你看路呀。”

        他象征把她手往下拽了拽，他要真拽保准给她弄下来了，他想让她再玩一会，黑暗让他产生淡淡的安心：“我冲着你睡吧。你冷不冷？”

        她撇嘴：“我讨厌别人反问我。”说罢下车。而孙远舟也当即明白过来，他的问题很可笑，如果她都没有动心过就更不必提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