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耸耸肩，「反正逻辑都大同小异，例如，第四圈指示能量被取走时，应该要加速并改变方向，直到能量不再减少；第五圈指示拿到别人的能量时，应该减速并保持方向，直到不再增加。最后两者都回到第三圈，等待取到或被取走能量，直到取满能量后到第六圈绘纹，那里，指示着把能量住中在哪儿，好点燃柴火。」

        「别怕，」那人指了指绘纹的最内，「封环前字符定义就乾掉了，于是绘纹本无法执行。」

        「吭？」她是分神回应。

        「我说，三十二个程序分别擷取能量，会让铁碟——也就是课堂上发的绘纹刻碟——累积太多熵，你想想，三十二个灵在小小的餐盘上推挤拉扯，会有多少搜集到的能量被浪费成废热？这就是你一直迟迟无法燃起柴火的原因。」

        「那就对了。」

        「什么情境什么事。」听了这么一大堆，泀沁终于恢復了平静——虽然哭哑的嗓子不这么认同——但她依旧说：「聪明的人会设计，条件与方法。」

        哦哦，泀沁又学了一手，但是，看着那人在餐巾纸上的龙飞凤舞……

        「嘿！」她不禁怒从中来！「还讲我！你的法不也跟我一样？」

        「所以我才说绘纹没错！」

        「还有，」但那人先一步说：「你近一步用回圈将绘纹分成十六份分别执行？」

        「但显然拦胡的策略才是最失败的，因为他们把心力都拿去预测路径，而非设法匯聚与保有能量。

        「三十二份。」泀沁轻声，边看着那份逐渐乾掉的艺术品……不，更像是工艺品？

        「你看见我的绘纹了？」泀沁问，心中不满。

        「嗯，」那人重新将麵包屑散到盘子上，同时随机地餐盘上变换着手指动的方向，「这就是你的法：你为绘纹第一圈定义时，同时定义了一个方向与速度。在第二圈的绘纹中，你交代小灵用这个方向与速度搜集能量，直到，第三圈，你设计了三个条件：

        「泀沁，再有点耐心，」那人柔声，「你看，第三圈的三种条件：能量减少时，去看第二圈能量减少的方法；能量增加时，去看第二圈能量增加的方法；能量满载时，去看第二圈能量满载的方法？」

        「当然，这还不是最聪明的，因为固定的路线意味着容易被拦胡——我只要跟在他后就好了。

        「第三种，灵的能量满了，请看第六圈。」

        「绘纹没错，我说过了，但语法有错，誒，」那人阻住了泀沁的爆炸，「先看我的绘纹吧。」却见他拿起一隻筷子，沾着水在餐巾纸上涂抹起来……

        「第二种，灵的能量增加，意味着抢到其他灵的能量，此时该怎么请看第五圈；

        太多资讯了，「这……，」泀沁顿顿地说：「小灵跟绘纹运作的原理不太一样。」

        泀沁愣住了，她承认，这样的语法确实比较一目瞭然，而非看完第三圈后再看第五圈再看第二圈……，而且，为什么，这个绘纹会给人一种熟悉感？「你……」

        「第一种，灵的能量减少，意味着别的灵抢走能量，至于该怎么，请看第四圈绘纹的方法；

，因为空间就这么大，还有什么『隐匿的角落呢』？于是他们只要在几个角落间来回，便能抢到更多的能量。

        「你看！第二圈，三种方法；第三圈！三种条件！」泀沁在餐巾纸上比画着，「你只是把我第四到六圈的方法挤到第二圈而已！」

        「引喻失义嘍。」那人说：「但这是我一时间想到

        「喔？」

        「这样这有错吗？」泀沁愤愤地问，口中的麵包再次喀喀咔咔。

        「于是最聪明的人会？」

        「喂！」泀沁拦阻：「绘纹会执行啦！」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