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川对苏婷可比她对自己有信心多了，听后毫不犹豫：“不可能，你复习的这么好，如果你都考不上，我们大院这么多军嫂，不得全军覆没？”

        所以他们面临的局面，可以用两眼一抹黑来形容。

        “我起来有一、二、三……”慢慢掰着手指，可能是算不明白，改口说，“好多分钟啦！”

        最终，他抱住怀里的姑娘说：“我相信你能考出好成绩。”

        虽然睡得不够早，但这一晚苏婷的睡眠质量很不错。

        而且因为这是时隔十年的首次高考，十年前的录取分数线对他们而言，没有太大的参考意义，考试难度也差不多。

        虽然苏婷觉得她复习的还行，只要不发挥失常，肯定有大学上，但她报的那几所大学，说实话，分数线其实都高的。

        “谢谢。”苏婷伸手拿过棉袄，套上后说，“我现在还需要长。”

        苏婷想到那场景，伸手掐贺东川的胳膊：“你在咒我吗？”

        “爸爸叫我起来，”慢慢仰着脸说，“爸爸说今天的考试对妈妈很重要，让我和哥哥都要乖乖的，不能给妈妈添麻烦。”

        临到考前，她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没什么好心慌的，退一步说，就算你今年考不上，还有明年、后年，反正只要你想考，我永远支持你。”贺东川声音里染上笑意，“你放心，就算以后你要跟小焱一起参加高考，我也不会笑话你。”

        棉袄在床尾架子中间挂着，慢慢手不够长，站在床边够不到，于是她小跑过去，扯下棉袄，抱在怀里跑到苏婷面前喊：“妈妈！给！”

        “哇！看来我今天能享受到慢慢的服务了。”苏婷一脸惊喜，指着棉袄说，“我想先穿外套。”

        苏婷这么清醒，贺东川不好再无脑，认真说：“我觉得，考试前你不要想七想八，今晚好好睡，明天才能有好状态，状态好了，发挥就好，考上的几率就更大，你说是不是？”

        开过玩笑，苏婷靠在他怀里说：“要是今年真没考上，明年我就把目标调低点，我才不想跟小焱一起参加高考，太丑了。”

        苏婷笑着问：“你就乖乖地起来了？”

数线调整了。而这时候报考大学，是要先填报志愿，表格交上去后再高考。

        贺东川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丧气的话，她自己说是在调节情绪，他说却容易被误会是对她没有信心，在这个节骨眼，太打击人了。

        次日早上她是被慢慢叫醒的，当时外面还没有完全亮，室内光线有些昏暗，看着趴在床边的小姑娘，苏婷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理智上，我知你说的有理，但感情上我现在睡不着。”苏婷叹气，“总觉得心慌。”

        “嗯嗯，今天我要超级乖！”慢慢说完，迈着小短走到床边，“妈妈你要穿什么衣服，我给你拿？”

        等苏婷穿整齐，慢慢已经气吁吁，脸也跑得红彤彤的，但她的情绪很兴奋，笑容灿烂地问：“妈妈，我今天乖吗？”

        慢慢又去拿长，还有袜子，袜子在衣柜抽屉下面，苏婷和贺东川的袜子混在一起，她分不清哪双袜子是谁的，来回跑了两次。

        “真的？”苏婷伸手拉亮电灯，坐起来伸手去够床尾搭着的衣，边往上套边问，“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考不考得上不能光看成绩，还要看每个人报的学校，有的人可能复习的没那么好，但是报的学校分数线要求不高，也能考上，有的人成绩好，但报的学校分数线高，就有可能落榜。”苏婷现在就担心自己是后者。

        苏婷呵呵：“谢谢你的支持，但我并不想要谢谢！”

        ……

        贺东川手臂上全是肌肉，再加上她没怎么用力，掐人跟挠似的，让他忍不住笑出声，辩解：“没有，我是在表达对你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