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焱被夸得羞涩不已，眨巴着眼睛问：“爸爸喜欢吗？”

        苏婷还冲他小声喊：“三。”

        想法不错，画的也还行，就是父子俩的发都只有三。

        贺东川一脸吃惊：“生日礼物？不是新年礼物吗？”

        苏婷接话说：“既然爸爸也喜欢，就把这张画贴到墙上好了，这样爸爸每天进出就能看到了。”

        这天跟平时没太大区别，白天贺东川还是正常去营里，贺焱也要去学校上课。如果非要问哪里特别，肯定是苏婷打算给贺东川一个惊喜，晚上准备亲自下厨。

        贺焱正纠结着，听到苏婷说：“小焱你不是也有礼物要送给爸爸吗？”

        所以早上吃完饭后，苏婷去了趟海鲜供应站，蛏子、扇贝、对虾，反正带壳，供应站里有且她能吃的海鲜，她都买了点回来，准备理了和面条一起煮。

        “画了什么？”苏婷说着，凑过来看贺焱的画。

        反正生日要吃长寿面，煮面条也算应景。

        贺东川问：“……不用了吧。”

        贺东川笑，两手打开纸筒，沉默半响后说：“还行，以后让你妈妈教教你画画。”

        盛面条的碗不大，一碗面，贺东川两三分钟就吃完了，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的。

        “你等我一下。”苏婷起走进主卧，从衣柜里拿出装鞋的盒子，抱出来递给贺东川，“当当当！生日礼物！”

        贺东川洗完碗从厨房出来，一抬就看到了墙上多出来的画。

        看着他喝完，苏婷和贺焱一起鼓掌，喊：“生日快乐！”

        苏婷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拿起这张画说：“画得很不错啊，这军装，一看就是爸爸，这个大肚子的，也一看就知是我，孩子是小焱，多传神啊！”

        “嗯。”贺东川嘴上应着，心里想她忘了最好。

        “……喜欢。”

        “那就这么定了。”

        贺东川应声，低先尝面条。

        说完就脱掉了脚上的鞋，换上鞋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圈，继续惊讶问：“穿着刚刚好，你怎么挑的大小？完全契合。”

        苏婷被他浮夸的演技逗得哈哈直笑，说：“谁知？可能有个跟你脚差不多大的人，帮我试了下大小？”

        贺东川脸上出笑容：“谢谢。”

        虽然杂烩得不像长寿面，但看起来意外地不错，贺东川抬，对上苏婷期待的目光：“吃啊。”

        海鲜则是它们本的味，肉质很鲜，带着丝丝的甜。汤里都是海鲜煮出来的鲜味，一口喝不够，得多喝几口。

        眼看苏婷要起去找胶水，贺东川赶紧说：“先吃饭，画晚点再贴。”这是妥协了。

        不过苏婷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知之明，没想过要满汉全席，甚至没打算饭，而打算煮一锅面条。

        白纸上面是一张全家福。

        为了让面条看起来更丰盛，也为了苏婷自己能入口，她现在偶尔也吃面条，但不喜欢太清汤寡水的，要多放点乱七八糟的食物，中和掉面条的口感才行。

        因此当贺东川晚上回到家，端到他面前的就是一碗海鲜面条大杂烩。

        但很显然，苏婷还没有健忘到那种程度，吃完饭就翻箱倒柜找胶水，将贺焱的画贴在了斗柜上方最显眼的地方。

        试鞋的人，不就是爸爸自己吗？

        穿着军装的爸爸和大着肚子的妈妈，牵着背着书包的儿子，脚下是草地，背后是房子，还有太阳，白云。

        又或者他的记忆出了错？

        难这双鞋不是那双鞋？

        贺焱红着脸说：“我听妈妈的。”

        “你还想要新年礼物？想得美！”苏婷嗔，敲击着桌面促，“虽然你已经知是什么，但你好歹再合一下，打开礼物看看啊。”

        “是吗？那个人是谁？”

        贺东川从善如地拆开鞋盒，拿出里面的鞋，用不是很湛的演技表演出惊喜：“是鞋？我想要这样一双鞋很久了，谢谢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谢谢。”

        哒哒哒跑到次卧，再出来时手上拿了个卷成圆形的纸筒，双手递给贺东川说：“爸爸，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画的是我们一家人哦。”

        “嗯。”

        想到锅里的面条，苏婷说：“那行吧，晚点你记得提醒我。”

        然后这一看，苏婷也沉默了。

        “是。”贺焱赶忙站起来，他差点忘了这件事。

        面条是苏婷在粮站买的手擀面，吃着没有北方面条劲，但口感也不差。

        “怎么不用，这可是小焱长这么大送你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很有纪念意义的。”苏婷扭征求贺焱意见，“小焱你觉得呢？”

        贺焱听着爸爸妈妈之间的对话，越听越觉得满雾水。

        小家伙搞得很神秘，这段时间她只知他准备了礼物，却不知礼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