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爱红说：“我还没去问。”

        ……

        话音刚落，就被贺东川按着亲了好几口，又是荒唐一夜。

        如果她家也只有一个孩子，她肯定不订那么多牛。现在花了大钱，就盼着孩子们真的能像贺东川说的那样长高点，至少得比他们老爸长得高。

        贺东川继续说：“我们团长媳妇在妇联工作，她觉得订牛这事很好，打算跟她们领导提。”

        贺东川一脸严肃点，话音却是一转：“可是我已经跟我们团长说了，喝牛有利于长个的事。”

        没有冰箱空调的日子就够苏婷受得了，再下放劳改，那她真不如死回去得了。

        贺东川说：“想给你个惊喜。”其实是想逗逗她，但这话显然不能说出口。

        姜爱红看到也没说什么，贺家孩子少嘛！

        苏婷轻咳一声说：“我认真想了想，其实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碰上牛过，喝了别说长个，说不定还得进医院。”

        昨晚贺东川刚跟苏婷说她打算组织军嫂订牛，今天上午她就来贺家找苏婷登记了。

        “哦，这俩都是我同事，我跟她们一提，她们就同意了，”姜爱红笑，“我想着这事是小贺跟我们家老杨说的，站那边也是他去联系的，那你肯定愿意订牛，就先来找你了，表格上登记的人越多，我越好找其他人工作嘛。”

        “没错。”

        “那倒是。”

        贺东川他们团长媳妇叫姜爱红，是个很雷厉风行的人。

        “你们团长也打算订牛？”苏婷思索着说，“但就我们两家订，不够吧？”

        “嗯，妇联是机关单位，在军嫂中更有威信，由她们出面劝说，凑足二十斤应该不难。”贺东川点说，“如果这事能成，孩子们喝了牛，变好了，对她来说也算功绩。”

        苏婷继续扯理由：“那也没什么必要，你个高，你妈也不矮，小焱不喝牛应该也能长到一米八，喝不喝牛都一样。”

        “那这两个人……”苏婷指着表格上的名字问。

        “那有奖励吗？”贺东川不老实地着苏婷的腰问。

        但他不说苏婷也能看出来，轻哼一声：“看在你了这么多事的份上，这次先放过你。”

        苏婷问：“所以，你们团长媳妇一定会积极促成这件事，我们躺着等结果就行了？”

        想到这姜爱红问：“苏同志，这喝牛真有用？能长高？”

大事？”

        “是吧，”苏婷立刻起腰杆，“我就说嘛，其实喝麦就够了，营养又好喝，我每天早上给小焱冲一杯，他可喜欢了！”

        直到此时，苏婷才隐隐明白了贺东川的意思：“她打算组织军嫂们订牛？”

        贺东川说：“小焱在首都的时候，我妈也长期订牛，他不过。”听说听牛这事后他问过贺焱。

        他们两家人，怎么都不可能订到二十斤，仍然需要出交通费，被人看到帽子也不会少扣一。

        苏婷拍开他的手：“没有。”

        她本来

        这年代被诟病生活作风奢侈可不是什么小事，多少人栽在这上被下放改造，贺东川倒好，还说没什么大问题。

        “那倒是。”苏婷笑，刷刷填上名字，以及要订的数量，考虑到贺东川出门太早，她只登记了半斤。

        “你都打算好了，干嘛还瞒着我？”苏婷转过弯来，开始算账。

        登记时苏婷注意到表格上就写了三个名字，其中还包括了姜爱红本人，忍不住问：“愿意订牛的军嫂多吗？”

        听姜爱红这么问，苏婷才知她心里还在打鼓，说：“喝牛肯定能长高，但能长多高，就要看个人了，你要是想孩子长高点，就让他们多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