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虑不周，竟然压没想到这一点。

        “！”

        但不怎样，她都是一定要陪伴老师的。

        她的德感十分双标。

        “好。”

        “在没有拿到离婚证之前，我不是很想和你一起见到你的亲友，”白薇止看着梁砚，“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但是我不想让人对你也指指点点。”

        这么早的吗！

        梁砚说着，还想把手机给白薇止。

        “可不能陪我咯，”张阡茗招手唤来了照顾她的李阿姨，让她拿了自己的手机过来，“你看看这个。”

        “快开春了，老师就要搬回山上去了。”

        “看你喝得醉，就想逗逗你，没想到那天你还合，让转就转，让眨眼就眨眼。”

        针原庸子是位知名装置艺术家，澳籍日裔，她学油画出，作品参加过威尼斯双年展，也曾被多国美术馆收藏。

        “我现在就搬出你家……”

        --

        她辞职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陪张阡茗住回寒蝉山。

        白薇止走到一个矮脚斗柜边，拨动了唱针，有些年的机子开始工作，吴侬语浅低唱。

        不过这件事还没有和梁砚提，她不知怎么开口，可能要花些工夫才能说服他。

“不能怪我，是你先把我的脸录进去的。”

        白薇止对此不意外。

        针原教授的工作室前两日联系到了张阡茗这边，秉着学习的目的，希望能互相交换一名职业画家，进行

        白薇止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嗯，我陪您一起。”

        那时候两人完全不熟，他就算喜欢她，也不至于到这样吧，万一她是个别有用心的人，了他手机里的文件机密……

        白薇止震惊。

        白薇止“哼”了一声：“你就不怕我偷翻你手机嘛。”

        白薇止接过，看完惊喜：“针原教授？！”

        老人家见到白薇止进门，从藤椅中站了起来，白薇止上前扶住老师。

        “很早之前了，”梁砚回忆了一下，“第一次把你带回家的那天晚上吧。”

        “？你之前只说要去德国玩，可没说……”

        要见家长啊……

        “囡囡，其实我的家人早就知你了，”梁砚，“他们想知什么一查便知，更何况我把你带回家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有刻意隐瞒。”

        梁砚拒绝的干脆。

        张阡茗喝了口茶，缓缓。

        早年间张阡茗在澳洲有过一段留学的经历，结识了针原，两人一见如故，创作思维也屡次产生火花，因此几十年来仍保持着不浅的联系。

        “怕什么，又没秘密，想看就看。”

        张阡茗拍拍白薇止的手：“去帮我把唱片打开，咱们听会儿音乐。”

        真想找个地钻下去。

        她好奇问：“不过这是什么时候录进去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确实，本来就计划带着你一起去。”

        她心里有点不好受：“你不用为我到这样的，一点隐私都没有了……而且，这个春节你应该和你的家人一起过，他们都很想你……”

        下午，白薇止去了趟张阡茗家，张阡茗说有件好事要告诉她，让她务必来一趟。

        “不可能。”

        所以，这几个月过去，她一定早就在梁砚的家人那里留下极其恶劣的印象了。

        白薇止和梁砚说了声，等晚上的时候梁砚会来接她一起逛草莓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