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越来越贪心，我不想只有我一厢情愿地喜欢你，我就觉得，是不是的次数多了，你就也会喜欢上我了。所以很多时候你说累，不想了，我还是会强迫你再来一次。”

        她像只被蛮力撬开的河蚌，好不容易蹦出来两句话，就彻底关上了她的壳。

        “我今天去办离婚手续了，一个月后我就能拿到离婚证......”白薇止仔细又小心地观察梁砚的神色。他太过淡然，毫无喜悦，她的声音颤抖了一瞬，音量降低，没了再往下说的勇气。

        梁砚将手中的回执单对折叠起来放在茶几上，扳过白薇止的下巴，让她抬。

        梁砚从茶几上的抽纸盒里抽了几张纸出来，轻轻替她揩去源源不断涌出的泪：“我之前没有对别的异产生过好感，也没有正儿八经谈过一次恋爱，唯一一次不正经的关系就是和你。我不知你的想法是怎么样，但我不想再和你这么暧昧下去了，我想和你有一个正式的份关系，而不是上过床还对外宣称我们是普通朋友。”

        既然回执单到手，他心里原本存着的一点微乎其微的不安全感也尽可以消散了，本来有些话，就不是该她先说的。

        白薇止看着梁砚接过那张回执单，神情严肃地浏览上面的字，过了好久好久，他还在看那张单子，可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

        眼泪像开了闸似的收也收不住，泪地猛了，连带着也开始发晕。白薇止的鼻子像是被厚重的棉布堵住一般，她呼不畅，抽噎了一声又一声。

        白薇止躲闪他的眼睛，垂了自己的指尖：“我到了自己的承诺，我不会让你有任何被德理指责的风险......”

        梁砚靠近已经哭成泪人的白薇止，白薇止想躲开，但他的力气太大了，攥着她的手腕不松开，绝不容许她反抗，她被迫闭上眼，后脑勺被人托住，下一秒的吻落在她眼泪过的每一。

        在没有彻底拿到离婚证之前，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白薇止好像知梁砚要说什么了，与前一次隐晦的祝福不同，他变得格外直白。

        “既然你已经走了离婚的程，这张单子也到了我手里，这婚就离定了，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有些话你现在不想对我说出口也没关系，但我希望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我说过的话。”

        他受不住她的眼泪，可有些话今天不说，就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要你。我知这么说很卑鄙，我也承认，最初对你的心动并不单纯，我那时很想和你上床，我以为想和你上床、占住你的，就代表我喜欢你。”

        “我听着呢。”梁砚还在等。

        她执着坚定的子真能憋死他。

        “拿来。”梁砚伸手。

        “因为我不习惯去没有完全把握的事，我等你主动开口，等你先说，是为了让我心里的不安降到最低，这样我才有绝对的胜算。”梁砚抚了抚白薇止的眼角，“让你为难了。”

        白薇止觉得梁砚应该会高兴的，但是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我们朝夕相很多天之后，我依然喜欢你的，但我更在意你的心。我发现你好像也开始在意我，对着我笑，甚至把你总是藏在心里的某些想法和我分享，我有野心，我还是不满足，我越来越想参与你的生活，而你的婚姻、职业，所有让你不痛快的东西我都希望能彻底到一边去。”

        “所以我把你从酒吧带出去，和你去开房，开一次我不满足，我还和你了三十次的交易。”梁砚想起了让白薇止跪在地上的那天晚上，她哭得绝望又伤心，“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也习惯了想要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拿到手。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工，当成，我们有没有满三十次我也本不想去细数，我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你一直留在我边。

        白薇止哽咽，开口是不成调

        梁砚终于放过了那张单子，和她对视，表示他在很认真地听。

        平静得让白薇止甚至以为他好像早就知这件事了。

”

        白薇止：“可是我说完了。”

        “囡囡，我没有你现在就决定，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用急。”

        白薇止眼角的睫已经，眼泪攒满，终于涌出一串泪珠子，紧接着一颗又一颗，顺着脸颊落，她咬住下嘴，止不住地微颤。

        她眸光闪烁，鼻尖开始发酸，她知要是梁砚再接着往下说，她的眼泪就要出来了。

        梁砚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