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枢府的修士低声议论起来。

        那声音慢悠悠说：“嘘……苏

        “这结论太武断。也可能是苏修士自己在密室中练习秘密的阵法呢？”有一人说。

        “熟人作案？苏才英和松溪派的顾子意相识么？”有人嘟囔了一句。

        只听苏宜一的声音：“……你们哪来的松溪派的剑？顾子意也是你们的人？他人呢？叫他出来。我们和他无冤无仇――”

        过了一会儿，秦夜的声音从暗室狭小的空间传上来：“这里曾经有一个阵，但是已经被工抹除。被抹掉的阵是什么作用，凭借剩下的划痕，我辨认不出。”

        旁人掏出一张符纸，掐在中指食指之间一晃，丢了下去。火符落在密室地面，无止尽地燃烧着，照亮下面的空间。

        周围人让开了些位置，季秋跪下去，在地砖四敲敲，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找到隙插进去，将一块地砖翘了起来，出下方黑暗的空间。

        “我――”

        苏才英屋子底下的密室，都有谁知？季秋思考着扶摇派谁会被苏才英信任，准备先去试探苏才英的弟子。

        一个人横死，一个人失踪已达数月。这个问题无人能解。

        季秋横着挪了几步，去看苏才英掉在地上的剑，忽然脚下察觉到些不对。

        “以苏掌门的实力，不至于一剑之下就倒地而亡。连衣衫都没有凌乱，完全没有受伤后反击的痕迹。”又一人说。

        “地面上有痕迹。好像是残阵。”季秋的师姐秦夜说。“我下去看看。”

        秦夜对符纸、阵法都略通一二。

        他扒上小院院墙，向外看了一眼。中枢府在院内查找证据、集思广益的当儿，将近一个小时已过，外面人群早已散了。

        另一个声音：“你真的想知姓顾的在哪？”

        季秋听了一会儿，悄悄离开。

        “嗯？”季秋才想起来，刚才向叶希询问过苏宜一在何。

        中枢府的一名同僚说：“不知这是苏掌门自己刻的阵，还是凶手的手笔。”

        “这场面太古怪，我看不出名堂。你呢？”

        季秋让开位置，秦夜双手一撑，轻巧地翻下去。借着火符的光线，她在地上摸索着。

        又一人说：“可能苏修士私下在练什么邪门歪的阵。”

        刚才战战兢兢的叶希还在外面守着，现在看着镇定了点。季秋开门走出时，叶希叫住他：“季修士，苏宜一修士刚刚离开，往哪个方向去了，大概是回他的住。”

        他谢过叶希这小修士，心，这苏宜一不知是心太宽，还是不在乎，把与中枢府的交接事宜全都甩手交给旁人。他中枢府在此办事，这人死了亲娘，一句话都没上来过问。

        苏宜一小院大门紧闭，季秋眼睛一转，没有去敲门，左右看看，反而放轻脚步，绕着他院子走了一圈，听到隐隐有人的位置停下。他在花丛里蹲下去，从怀里掏出一个碗状的小巧法来，中枢府特供，专门听墙角用。

        这样想着，季秋也不去寻苏才英的弟子了，径直去找苏宜一。

        周围无人，季秋把法贴在墙上。亏他运气好，一墙之隔的地方正正好有人说话。

        “下面有东西，”季秋鞋尖敲敲地面，说，“让让。”

是她熟悉之人。昨晚大概也不是偷袭，而是有预见的会面。

        ――法阵。这样巧，在苏才英被谋杀的书房之下，曾经刻有一法阵。

        “似乎是个密室。”季秋说。

        “对方可能用了什么阴招。你看得出来吗？”

        另一人说：“那肯定是凶手所为，抹去阵法是为了掩盖痕迹。这阵正好在书房下方，如果是蔽灵之类的阵，叫苏修士不设防被阵法所制――”

        “可能是苏掌门的私藏。”有人说。

        众人七嘴八，想象力越来越发散。

        “那她为什么要抹掉自己的习阵？”

        众人挤在一，探向下看。下面是个比普通房间略窄略矮的小室，堆放着少量的书籍、剑和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