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画符吗？画符明明是你的技能。”茶树妖辩驳，“下次你用神识幻一尸吧，别用我的当媒介了。”

        这怎么到的？

        十分委屈。

        像是里边那虚影是灵魂，这个鬼魂是。

        四神一妖：“！！！”

        “行。”茶树妖放开心思，让顾雅纵。

        羽山神也不例外。

        一行人盯着那个鬼魂看。

        他转世可能变成妖,  可能变成魔，可能变成人，但他的魂灵，是最纯净的,  不受生前之力影响。

        但现在，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出现了。

        茶树妖脸上出抗拒的表情。

        不过她知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她瞧出来，却什么都不能说。

        再也不让了。

        既保证自己的安全，也保证原主不会坏事。

        他一次知，顾雅那么霸，明明是他的，她鸠占鹊巢时，还要将鹊给关起来。

        她其实瞧出顾雅刚才的不对劲，毕竟她出手画符时，那产生的能勾动法则的波动，本不该是她这样的小神能掌控的。

        这个鬼魂,  有重影。

化，便知他的痛苦。

        那些吞噬其他鬼魂进阶的厉鬼，他们被抓后,  天师还能从他魂上抽抽被他吞噬的魂的灵魂碎片。

        他不信神了。

        她大为不解。

        两人吵嘴间，那张神符落到鬼魂内，不多会儿，鬼魂上出现一重影。

        这让她愈发好奇，顾雅到底是小山神，还是比她还远古的山神？

        羽山神瞧见，笑了笑。

        “我神识哪有这么强的力量？”顾雅不太愿意。

        便算是他吞噬了另一个灵魂,  也不会有重影,  而是表现出拼接，在他灵魂本源上，一片黑一片灰，截然不搭噶的色彩拼在一起，于是分离时也很容易。

        羽山神用蛊将这个鬼魂控制，又抓了一只妖过来，对顾雅：“再试一次，那个符。”

        那个鬼魂莫名,  警惕地回望,  而他内那虚幻的影子,  随着他的动作一抬，与他同步。

        他不要神降。

        羽山神对他的痛苦好似毫无所觉，淡定地一点点搜了个遍，片刻，她凝眉，不解，“居然没有问题。”

        他觉得，要不是他安安分分的，没有探探脑，要是他一个好奇跟着往外看，他这半边灵魂，是不是就被顾雅给顺手抹掉了？

        “我来试试，茗怀兄，借你妖力一用。”

        “怎么可能？”茶树妖让出时，神识被顾雅给控制在角落，他什么都不知。

        顾雅本来想用神力检查，指尖落到这鬼魂上时，忽而指尖像是有自己的想法，勾勒出一个符文。

        那种如坐刀尖，如置罡风，只要一个行步踏错就会死消的危险感，他不想再会第二次。

        但，理智告诉他，他的委屈不重要，大事更重要，表现在外的，就是他的两腮脸颊鼓鼓，像只小青蛙。

        谁神降，都不行。

        场上四神一妖顿时产生一种,  不信鬼神的唯物主义者忽然经历鬼故事的荒谬感。

        他又没有。

        她微微后仰,  出个‘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这什么玩意儿？

        干干净净的,  剥夺了所有的力量本源，只剩下纯粹的灵魂之力。

        神降之时，那种压迫感，真是谁验谁知。

        茶树妖心，哪里没那么大的力量？

        魂灵是一个生灵最本质所在。

        茶树妖：“……”

        符文勾勒完毕，顾雅收回神识，盯着茶树妖的手满是惊讶，“茗怀兄，你的手有自我意识。”

        她那个时候，神明霸，便算神降，也霸得紧，要保证完全确保自己掌控，顺手将原主神魂给拘幽起来。

        第105章  入酆都山

        另有一个东西,  附在他灵魂上，和他灵魂几乎为一，完美吻合。

        这样的灵魂,  若没有问题,  是绝对不会出现重影的情况。

        那他死得多冤？

        “怎么不可能？我明明输入的是神力，结果画的是符。”顾雅振振有词。

        既然顾雅力量有问题，那茶树妖被神降时受到了压迫，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