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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什么？”烟走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就这么被直截了当地戳穿，烟反应平平，感觉无趣，只是报复两个字却令她顷刻间眸色稍深，隐约多了点别的东西。目光不经意瞥过墙角粘着的小型摄像，正对着恰好是床中央的位置，角度调整过，不至于拍全，但能清晰拍到他们的正脸。对啊，她的确要报复，不过比起今晚过后将要的事，这点也只能算相形见绌了。

        温屿始料未及，被呛得咳嗽两声。

        “怎么不躲？”这种滋味不好受，嗓子连带鼻腔都是酸的，见他一直没躲，烟有些意外。

        “我高兴什么？”

        “选择权在你。”

        他附低眼，握住她的手：“姐姐，我有的选吗？”

        她三两句话，他便彻底认输，缴械投降。

一秒，依稀地，连他眉眼都在烟视线里变得陌生起来，陌生得有些可怕，在他的吻又一次落下来之前，烟往后仰着子躲开：“温屿，你别忘了，我有随时后悔的权利。”

        走下床拉开抽屉，注意力转移，才发现窗帘还于拉到一半的状态，她晚上开了窗，此时离窗边近些，能听见外面汽鸣声，比白日少了许多喧嚣。

        她勾着，似笑非笑的模样，三分恶意，像在报复他刚才在床上的那番话，这会，她仿佛又占据了主动权。一支烟燃尽，烟掀灭，踮起脚，她吻了上去，把残存的烟雾过度到他的口中，温屿攥紧她的胳膊，眼眶微红，有了雾气。

        右手向下揽住贴着她的腰侧，温屿把她完全抱进怀里，缓了一会才出声：“你高兴就好。”

        “所以你要反悔？”他的神情说不上有多大变化，还是那样用情至深，缠绵悱恻的情态，手臂撑着她侧，眼底却多了些锐利。那一刻，他仿佛像草原上暗伏蛰许久的野狼，她只要说一句表达肯定的话，他便会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

        他没说话，只听到脚步声后回望着她。抽屉半敞着没关，里面静静躺着一盒避孕套还有一个抽到半盒的烟，目光淡淡地从前者盒的外包装瞟过，烟顺走放在左边的烟盒走到他边，熟练地抽出一支放进嘴里，一手护着烟，另一只手点上火。猩红的火苗在眼中跃，她扔了打火机，轻轻了一口，故意把烟圈在他脸上。

        这样她便时时刻刻都忘不掉他了，仅是单纯想着，血都慢慢兴奋起来。

        “不是想报复我么。”

        人对一种东西爱到极致总会有种潜藏的施，他看着竟然觉得和她很般，也很漂亮，甚至在想要是能一直留在她上该有多好。

        停留只在一瞬，她确信不会出端倪后及时收了眼，可也是在这短暂愣神的功夫上最后一点遮挡化为乌有，雪白的肩颈暴在视野之中。咙轻轻动，温屿低吻了吻她肩膀上残留的牙印，血已经清干净了，可那块印记却是短时间内无法抹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