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握着她继续向下的手，他压低子恰好能吻到她的额，若即若离地着，离得近，她眼里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能一览无余，明明知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可里面却没有一点动容，同样没有半分情意。

        烟倾过，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仅仅隔了不到半臂。偏了偏，他们视线相交，稍稍启，她思索后才开口：“你不是提了条件么，我答应了。”

        他顿了下，看了时间：“十点四十。”

        “好啊。”温屿把手放在她的后颈上，稍一动力，她整个人几乎撞进他的怀中，下颚蹭了蹭她柔的发丝，这样亲昵又带撒意味的动作，彼此却心思各怀。如今他们或许已经称不上恋人了，那些风月场上的男男女女床上怡情再分扬镳，这般好似也没什么分别，只是不愿意承认，不想说得那么难听罢了。贴近她耳后，温屿几乎低叹，“姐姐可真慷慨，我哪有拒绝的理由。”

开，她撕开冲剂倒进杯子里，加了点水，凉几分钟，一口咽了下去。

        不过很快便被肩膀传来的疼痛取代，属于女生的肤细腻白皙，如同上好的玉石一般赏心悦目，此时却如同被凌一般，烟意识到他在什么，双手用力将他推开，怒气顷刻笼罩心，以至声音也比平时高出许多：“你疯了？”

        是，或不是，过于难辨些。右肩肩带随着她微微侧了侧脖子往下划了一段距离，如此这般，更像是印证了他所言的勾引二字，烟把手放在他的衬衫领口上，解开了第一个扣子，能看见他上下动的结，无意间，她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谈不上，我只是履行承诺。”

        喝完，她闷闷地清了清嗓子。

        烟说：“哦，还早。”

        随着她的靠近，女孩上沐浴后淡淡的香味形成一张细密紧实的网将他牢牢包裹起来，少年的神情终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像一颗石子投入湖中，面色逐渐泛起了波澜。须臾，他看着她，浅浅地笑，不乏愉悦成分：“姐姐，你是在勾引我吗？”

        提出要求的是他，说没理由的也是他，这番话倒像她主动献，而他无法推拒，却之不恭，可此时为了这点事斤斤计较倒显得小题大了，烟只作未闻，呼打落耳畔的感让她条件反地瑟缩了下，这会，子似乎又冷了起来。今晚在江边受凉又洗了冷水澡，应该真的有点感冒了。

        “不然呢？”烟反问，开始解他第二颗扣子，“我对这种东西不是很在意，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

        尾音渐落，他笑意僵，眸光不再平静：“…只是承诺？”

        “要不然今晚……”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把他推进深渊，让他生不如死，就凭他爱她，舍不得动她，被爱的人才会肆无忌惮，有恃无恐，这么久，他在她心里，究竟算得了什么呢？

        “不早了。”温屿余光看见她暴在空气里白皙的双肩，只一秒，便垂下眸，“你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他下洇了一点红，和上完胭脂一样，了沾染的血迹，弯起眼，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里笑了起来：“姐姐，你分明知，我不是早就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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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点了？”温屿话说一半，烟放下杯子，开口问。

        也是，她这把刀是对准他的，他不该到这个时候还对她有所奢望。可到底还是不甘，不甘自己的付出换不来她片刻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