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沛沛不敢置信地问。

，「7月14日，」我看向沛沛：「我在衝出817号房之前就先瞥见这个日期了，这也就是后来我会坚持要到714号房看一看的原因。本来还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我看错或记错了，但这张影像证明我的记忆是正确的。而且，你看，」我拿过桌上的菜单与笔，在上边写边解释：「7就是7，上半『冖』的直角太明显，所以绝对不会误看成『2』再者，7和旁边的1又完全不一样，所以也不可能将两个数字弄错。最后4写得像『ㄐ』，上半是分开的『凵』而非闭合的『o』所以再怎么看也是4，而不会是9。」

        「好吧，我想你说服我了，」沛沛不太情愿地说：「只是，你要我相信那个小女生会把一个人开破肚…。」沛沛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蝉。

        「意思是，小白脸不是被谁杀的，他是在帮大过生日那天遇害这点却不会错；而大的生日是…。」

        「昨天晚上，警卫伯伯很明确地跟我们说，他记得201号房的女主人是在7月26日死的。」

        「可能有，」我说：「只是我们一时想不出来，毕竟人杀人的动机总是千奇百怪，不过，另一个原因是，201号房的女主人本就不是小白脸杀的。」

        「所以只会是714…？」沛沛来回比对着手机中影像与菜单背面那一堆数字和符号。

        「天吶…。」沛沛摇摇。

        「嗯，还有，」我问她：「你还记得老巫婆说过，大指认小白脸去杀了201号房的女主人吗？」

        「什么？那会是…该不会是…，」沛沛恍然大悟地说：「大吧？」

        沛沛若有所思地说：「所以你的意思是，名字里有『木』又有『韱』，生日又是7月14日，所以817号房里的那个劈女只会是梓纤，也就是大…？」

        「这我还有印象，怎么了吗？」沛沛问。

        「所以小白脸不可能去杀人，但大却知201号房的女主人是怎么死的…。」沛沛的声音透出恐惧。

        「就算是巧合，机率也太低了，」我肯定地说：「劈女就是大。」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大教唆房东去的，我想我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可是…，我想房东可能没那个能耐…。」我言又止，因为我怀疑沛沛还能承受多少。

        「但女主人的死亡日期却是7月26日。」我说。

        沛沛闭上眼猛摇，但我仍是继续说着，都揭到这种程度了，还有停下来的理由吗？

        「嗯，7月14日，刚好就是大的生日。」我补充。

        「嗯…，应该是这样，」我老实说，看来沛沛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坚强，「而且…，」我顿了顿：「房东应该不是自杀，而是被大勒死的。」

        「7月14日……。」沛沛大概知我想讲什么了。

        「嗯…，我想我记得…，」沛沛回忆：「老巫婆她听到大说…，说…，啊，是了，说大知小白脸杀了人之后还偽装成烧炭自杀。可是这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沛沛搓着已经一团纸套说：「因为即便小白脸和201号房的女主人有一，这也不足以构成杀人灭口的理由啊。」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我推测：「老巫婆听到的其实不是大揭发了小白脸如何杀人，而是她正在教唆小白脸该如何杀人！后来大不知何故先杀了小白脸，之后才又去找小白脸劈的对象，也就是201号房的女主人，杀了她，然后再按照自己的计画偽装成烧炭自杀。」

        是啊，想到和这样的人在同一个公司共事、谈话，我的背脊就不由得发凉，而让人全都发凉的是，「如果我们都同意大就是817号房的劈女的话，」我说：「我想还有更糟的。」

        「因为房东先死了，是吧？在大生日那天。」沛沛虚弱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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