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无银三百两…。

        「快给我从实招来，要不然待会儿你的额会起来喔。」我装腔作势地弯起手指。

        「不要！你每次都弹很痛欸！」沛沛连忙抱住。

        「废话，不痛还叫威胁吗？」我慢慢欺过去。

        「啊~~，不要不要，我说，我说啦！那天的茵茵本没死！」

        「你说什么？谁没死？」这回换我大惊失色。

        「我说，那天坐你旁边的是个活人啦！」沛沛嘟着嘴说：「欸，还有，你干麻那么兇啦！」

        「什么？你这叫恶人先告状！」

        「喂！你让我一下是会死喔！」她撇过去，赌气不再说话。

        「啊…，对不起…，」我赶紧放低段，语相劝：「是我不好，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好吗？」

        「哼，好啦！还有，你给我记得喔，你欠我一顿饭！」沛沛趁火打劫。

        搞什么鬼啊，想当初到鬼门关前走一遭的是我，但始作俑者可是你欸。

        「是是是。」不过我当然只有打落牙和血吞的份了。「所以，」我小心翼翼地问：「你说那天坐我旁边的是活人？」

        「嗯。」沛沛点。

        「可是她的脸色看起来实在不像…。」我问。

        「女生画了妆，连她妈会都认不出来。」

        「那她全冰凉…。」

        「你不觉得司机会等茵茵上车很奇怪吗？虽然说班代她是主办，但杂事都是我在，收钱、採买、订游览车，事情都成这样了，为什么我不能和司机大哥事先乔好，让他把车上的冷气调冷一点？」

        「是喔…，可是你不说茵茵已经自杀了？」我还是不懂。

        「是啊。」她给我来个理所当然的点。

        啊…，我大概能猜出个所以然来了，「那…，那个女生到底是谁？」

        「她妹妹，」沛沛说：「老梗嘍，茵茵她是双胞胎，只是她们姐妹没有念同一个学校，所以班上同学都不知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我也是有一天带作业到茵茵家才发现的。妹妹和她姐姐一样好相，因此后来我们三个人感情还不错。所以当茵茵无预警坠楼时，我和她妹妹都觉得哪里绝对有问题。」

        「你那时还没查出真相，是吧？」我问。

        「的确是没有，而且当初也没想到后来会让班代现出原形，」沛沛说：「但不茵茵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我和她妹妹都觉得事不能这样就算了，那些霸凌茵茵的同学都得受到罚，因此，我们两个人商量好，让她妹妹假扮茵茵和大家一起出去烤肉。」

        「那为什么还要再约我？」我问：「你都准备让假茵茵上车了。」

        「我得让她坐在一个熟人旁边，否则就太容易穿帮了。」沛沛理所当然地说。

        「天吶，那你也可以事先跟我说好啊！」

        「你演技那么差，让你先知一定会看破手脚的啦。」

        沛沛看我不说话：「……，喂，干麻啦？」她戳戳我的肩膀：「生气嘍？」

        「呃，没了啦…，」我没志气地说：「不过说真的，你知吗，当初害我住院的神棍还压着去茵茵的灵堂前去磕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