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只是音乐,很多文艺领域,都是一样的。”纯熙说
,闪烁的灯光下,她的脸庞微侧,若有所思。
吴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看着孔安问
:“对了,Andy,你还记得谱子吗?我们再来合作一次怎么样?”
“啊?”孔安往台上看了一眼,问
:“你们这不是最后一首了吗?”
“
他呢!”吴桐哈哈一笑,
,“我自己喊一首encore还不行?”
不等孔安作出明确的答复,吴桐就率先跑上了舞台,抢过主持人的麦克风,说
:“大家好,很开心,今天晚上,我遇见了一位好几年没见的老朋友,我们之间因为音乐有过一段特殊的缘分。我想借这个机会,邀请我这位好朋友和我一起来演绎一首我们共同创作过的作品,它还没有正式发行过,在这里,献给大家。”
未发行过,成功引起了在场观众的注意,一时间掌声四起。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Andy Kong,也是我的同门师弟,曾为我编过一首,我最喜爱的《孔雀传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上台,是孔安唯一的路。
纯熙目送他走向那架蓝黑色的三角钢琴,穿过人群,寻找一个近距离聆听的最佳位置。
同样的歌词、同样的旋律,因为编曲的不同,呈现出了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无愧于吴桐卖关子时说的“未正式发行”。
去除了多种混杂的
和迎合快节奏生活的电子鼓点,回归创作者的最初灵感,全场只剩下一架钢琴的旋律,如一潭清泉徐徐
淌,衬托出中西文化交错里的挚诚情怀。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这是四年前的吴桐曾经有过的,向经典协奏曲《梁祝》致敬的野心。
四年后的他同样明白,1958年的作品,能够用小提琴演奏源自东晋的民间传说,和18世纪的伏尔泰对《赵氏孤儿》的大胆改编一样,用文学艺术将中西人民共通的思想表达出来,用艺术这种抽象的形式,打破被缚上枷锁的文化
垒,发出
德、理想与自由的热切呼唤,创造出属于全人类的
神文明。只是这种和谐的共通,并非历史的常客,只能存在于某个特定的时期,像无数哲人引以为傲的文艺复兴一样千年难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美好的音乐和时间一样,总是在眨眼间消逝。一曲满
着创作者初心的《孔雀传说》,为这场小众而真诚的音乐节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留在纯熙眼睛里的,还有那场至真至诚的演奏的余温。
人群纷纷散去。副导演、摄影师也早已在人
中与他们失散。
场外不知何时下起的小雨破坏了这静夜漫步的气氛。
吴桐从乐队拿出一把伞递给孔安,
:“就剩这一把了,你们两个看能不能将就点……”
“谢谢。”孔安说。
“那我就跟我兄弟们一起走了,明天我们还有演出呢!”吴桐说。
“好。”孔安点
,“今天晚上,谢谢你,我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吴桐说。
他们之间有种深入骨子里的默契,不必过多的言语,就能够互通彼此的喜怒哀愁;也不必朝夕相
,就能够通过音乐聆听彼此多年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