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出自己杀自己行为的人，从某种意义上应该不怎么合群。

        “真是扫兴，明明大家可以一起热热闹闹地玩耍，却偏偏被他掀翻了游戏桌，害得后面的人都不能好好玩了。”

        “特殊”。

        少年插话，咧开了嘴，眼底的恶意毫不掩饰。

        他们已经疯了。

        少年捂住嘴嘻嘻哈哈闷笑。

        黑衣青年的眼底出现一抹似笑非笑，接着话说：“让匕首刺向［我］的人死于刀山，让［我］葬火海中的人永坠深海，让［我］沉溺黑暗的被光明灼烧……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个人会无限复活，所以我让他最后选择自杀，放弃复活。”

        这时，那个［暴君］突然开了口，虽然语气中有些许疑惑，但话说完的瞬间，像是已经了解什么一般，变得笃定。

        “非常仁慈的手段呢。”旁边的少年啪叽啪叽鼓掌，又恶劣地指出真相，“也就是不断折磨他，让他失去求生，自尽而亡。”

        “第九号世界线，阿黎于崩溃边缘，死亡后灵魂出现混乱的迹象。此外，碎片争夺战中获得胜利的是小丑，因而小丑的某些特质占据上风。”帕尔默对牧白黎说到。

        “所以你们来我这里什么？”帕尔默冷静地放下水杯，杯底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驱散空气中诡谲的气息。

        他顿了顿，捧着脸颊，眼睛弯弯：“血成河的景象，非常漂亮。”

        “虽然不知你是怎么摆脱那些记忆的，但很不错。那些记忆碎片都是一堆堆的垃圾，没什么好的，不用去，也不用去接受。”

        “所有的负担与麻烦，全都可以扔给最后那个［牧白黎］吧，我们只需要尽情玩乐就行。”

        “你……没有过往的那些记忆吗？”

        他一把抱住旁边的黑衣青年，语调轻柔而甜腻。

        自称阿黎的少年笑着解释：“他就是后来那些世界线的记忆污染源，也就是第一位［暴君］哦，超级残暴，超级可怕。”

        “不过不用同情我们的啦，毕竟［暴君］已经帮我们报仇了。”

        像是任傲慢的小孩一样，少年阿黎欢快又冷酷地说着，拒绝所有的麻烦与负担，只乐意去享受。

说：“第十号世界线上的，有麻烦可以找我，我来替你们解决。”

        “毕竟世界对我们而言，只是一场游戏，一场随时可以重启的游戏。无论干什么，都拥有重新再来的机会。就像存档一样，一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路走。”

        “我们来串门！”少年阿黎轻快，“毕竟其余的记忆留影只会阿巴阿巴，只有我们才是特殊的，所以多串串门，才能维持清醒呢。”

        阿黎手腕一翻，手中出现一张鲜红的微笑小丑面，诡谲而疯狂，眼角的泪滴又仿佛在暗示什么。

        ［暴君］微愣，旁

        说到最后几个字，语调骤然降低，饱冰冷的杀意，刺得肤鸡疙瘩直起。

        “为九个世界线中的［我们］报仇，让他们死于不甘，死于绝望，死于痛苦。”

        牧白黎握着水杯的手指微颤，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句话。

        牧白黎垂眸，询问：“我记得有一个抽出［黎明］的世界线，他不来吗？还是说，他得到了其余人的厌弃？”

        “话题转到重生者们上。据说后面的重生者中大多都出自第三十号世界线所在，而抽取［黎明］的那个［暴君］还未被污染彻底，留有一丝清醒察觉到古怪，所以［黎明］出现了。本意应该只是自救，结果被他察觉到世界重启的真相，就发展成后来的跨世界暗杀行动。”

        “那也是我。”青年摩挲着伞柄，语调轻松地说，“我们虽然只是记忆留影，但利用一点小手段，也能到外边去走走――事实上，大多数世界线上的［牧白黎］都无法抵抗［暴君］的那些记忆，太过疯狂，太过混乱，也太有侵蚀力。到了最后，已经说不准是他们占主导地位，还是我从他们的里复活。”

        那位黑衣的［暴君］微顿，若有所思地在牧白黎上环顾一圈，抵在地板上的伞尖轻轻敲动，发出的声音引牧白黎的注意。

        牧白黎抬眼看去，“我从未想过成为下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