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面上看起来十分愤怒还必须压抑住的模样，但他实际上极为冷静，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抱歉。”

        “你是不是真和黑蛇有什么协议？黑蛇会这么简单地放我们走本说不通啊！”

        “魏卓，如果哪天我真的选择背叛，那都是被你的。”

        这就代表着能将魏卓拉到他这边的可能不大。

        魏卓抬手遮住眼，膛剧烈起伏，深呼几下，几秒过后，眼中的冷意收回，又是那个温和的魏队长。

        那就再试一次，如果还不行……

        “好了，这家伙的屁话你听听就行了，不用多想。”

        离开城堡的方法有三种，第一是黑蛇主动回收领域城堡，第二是找到城堡内唯一一扇通往现实的“门”，第三是破开城堡基点，类似阵眼的那种。

        黑蛇推开门进来，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离开城堡的方法后，转离开，全程和牧白黎没有丝毫眼神交。

        他扔掉拐弯抹角的试探话语，把冰冷的愤怒成团扔在魏卓脸上。

        “白黎，我很高兴你能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有些事情只要把话说出来，就简单很多了。”

        魏卓的神情微微恍惚，“但是，白黎，这并不是一件小事。我们是在以世界和你对赌。而你，是随时能将棋盘掀翻的疯子……”

        “先生，您受伤了――”

        “穆卡奇，黑蛇……甚至黑蛇都已经为我铺好了路，如果我想动手，你们现在已经死了，连灰都不可能留下。而我也会彻底远离，去世界的任何角落，想什么都没人阻拦，距离那个世界为所为肆意妄为的“牧白黎”手可及……但我没有，这难不能说明什么吗？”

        ……

        牧白黎现在情绪很差。

        于是他莽上去了。

        魏卓很冷静，“这种信任太单薄也太脆弱。我知这样说会很伤人，但是白黎，请不要和我讨论信任这个问题。在你我之间，是全华国，全人类，全世界。一点危险出现的苗都不该存在。”

        齐斯书倒一口气，连忙起插在两人中间，“冷静点冷静点，别真的动手。”万万没想到，总是因为脾气差吵架的他竟然有天也会去劝别人。

        “你会是全华国、全人类、全世界的罪人。”

        “……”

        “最开始我以为是国家高层对我的态度矛盾，后来齐斯书说是因为高层无法统一方案。现在我才意识到，态度矛盾的人是你，将我置于这个尴尬地步的也是你。”

        他看向牧白黎，语气复杂，“白黎，你意识到了什么？”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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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现在在什么呢，魏队长？”

        像只凶狠冷酷的野狼王，攻击极强，择人而噬。

        他没料到导致他目前境的推手是魏卓。

        魏卓被打晕的三分钟后。

        ――咔嚓。

        “你最开始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怕我直接混乱发疯无差别攻击，还是怕直接杀人对社会大众无法交代？那么在基地里也有很多机会吧？为什么不动手？”

        牧白黎握紧杯子，细微的裂口从杯出现，随即又恢复原样。

        齐斯书横跨一步，反手敲晕魏卓，然后把对方扔在隔沙发上。

        “可我不该怀疑你吗？”

        但齐斯书不明白，在黑蛇推门的瞬间他已经好攻击的准备，枪都掏出来了，结果本用不上。

        ……

        但是，他又不是那个“暴君”。

        ――好。

        齐斯书转给了牧白黎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没魏卓那么大的责任感。我还是坚持我原来的态度，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该说不愧是魏卓么，防备心这么强……

        “你在怀疑我。”牧白黎移开视线，“从始至终。”

        这是他的失误。

        他本来不会这么生气，他本来也不应该会这么在意……

        牧白黎成功输出一顿后，安顺地退后一步，一次会到齐斯书平常暴脾气的快乐。

        牧白黎手中的被子彻底碎裂，鲜血顺着伤口缓缓下，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血点。

        ［杀死牧白黎，这才是最优解。］

        他是对的。

        ……其中第一和第二种方法是真的，前者让这座城堡消失，所有城堡内的人全回到现实。后者只有穿过“门”的人能前往现实。

        不过很显然魏卓还于犹豫不决的状态。这点有点奇怪。

        魏卓能听到自己重重的心声，浑的血似乎被冻住，以至于连呼都困难。

        穆卡奇想要帮忙止血，然而在碰到牧白黎的那瞬间，浑鸡疙瘩直冒，凭借多年的经验，他迅速闭上嘴，往后一站，假装自己是个毫无灵魂的装饰品。

        “牧白黎，回国以后，组团去揍魏卓一个月吧。”

        齐斯书：“……有理。”

        牧白黎：“请不要理解疯子的想法。”

        但他还是出温和的表情，就仿佛没听到牧白黎先前的那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