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卓冷冷盯住他。旁边有人起劝架，提醒注意分寸，单于山还在后盯监控，不要惹事。

        牧白黎望了眼魏卓手里的文件，“你确定没拿错？”

        “……我就不去猜你想到什么了。一个要求，麻烦合一下我的任务。”

        “这个看起来这么正常的学生，曾经生活环境安定，没什么复杂经历。突然间被十几把枪指着，被这么多人押过来，经历过从未见过的场面，却依旧如此冷静镇定……你们真的相信他的‘正常’吗？”

        魏卓回来的很快，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不过看起来似乎在为什么烦恼，眉皱得很深。

        魏卓念出第一页的心理测试题，都是心理学专家小组经过三天不眠不休讨论整理的题目，保证市面上极为少见，而且隐藏的陷阱很多。

        他是基地的最高负责人，就是之前在门口怒吼的那个中年男人，平日积威甚重。

        “我们在这领域研究了一辈子，却依旧无法保证真正将一个人看透。我的经验告诉我，这个人没问题，但我的直觉对此进行了反驳。”

        牧白黎稍稍端正坐姿，“请。”

        “……先是一些小问题，很简单，我们随便聊聊。”

        魏卓还真又翻了一遍，“没拿错。我们进入下一题吧。”

        “我们这一行，经验重要，直觉也不能忽略。有些人学会自我伪装自我欺骗，最后把心理医生也成功骗过去，进入社会，有的成为各大领域的尖人才，有的却造下无数起骇人听闻的凶杀案。”

        牧白黎被魏卓带入一个房间，像是小型休息室，还有个单人沙发，桌面也摆了不少小零食，看起来环境十分舒服。

        监控室内霎时变得极为安静。

        耳麦里传来单司令压抑怒火的声音。

        “啊？什么什么，年纪大了耳朵就是不好使……”

        沙发上坐着三个年轻人，听见这话，另外两人纷纷转看向右边的青年。

        牧白黎听着听着，神色变得古怪，什么叫有没有人拉他去看小电影，就大家都懂的那种小电影。

        “有。但是后来我发现他被骗了，资源是奥特曼动画。”

        魏卓走进监控室，听见坐在监控屏幕前的老人们已经结束争吵，正在谈论自家后辈的恋爱经历，不是中途闹掰，就是连个迹象都没。

        齐斯书嗤笑一声，魏卓一言不发转离去。

        魏卓暗糟糕，刚收起脸上的表情，就见坐在沙发上的牧白黎正撑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来的时机不对，但一只脚都跨进来了，只好着走到单于山的跟前，报告。

        ……

        单于山站在老人们的后面，如同没听到老人们的八卦闲聊，神色严肃地盯着监控，眉紧锁，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这边一题一题地进行，接下来的问题虽然有些古怪但也没第一离奇，气氛竟然十分洽，甚至还嗑起了瓜子。

        **

可能心理上有点问题。”

        旁边的老人啧了声，觉得他在捣乱。

        另一边的监控室，几位心理学大佬对牧白黎进行观察评估，在最后一心理测试题结束后，纷纷给出评分。

        齐斯书背靠沙发，没说话，目光却远远落在监控里的那少年上，眼中闪过一丝沉思。

        秦老放下纸笔，没理旁边的人，叹气。

        说起来，这里“干净”的，那些古怪的魔物眼球一只也没有……

        魏卓搬来一个椅子，坐在牧白黎对面，中间隔了一张常见的那种玻璃桌子。

        “司令，目标的情绪比较稳定，可以进入下一阶段。”

        齐斯书挑眉，“是我的，然后呢？”

        因为官方机构中，再加上存在有非凡能力的人，牧白黎并没有将意识扩散出去，只是单纯地坐在沙发上神游，顺便思考一下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基本上都是75分以上，这说明心理健康良好，三观正常。只有最开始表示有问题的秦老皱着眉打了个60分。

        听到魏卓的报告，他眉稍微一松，“文件在后面桌子上。等下神集中点，交给你了。”

        ［把表情收收。］

        其中一个老人画风突变，“秦大牛，你怎么总把人家想的那么坏？这娃长得俊，年纪又小，心态还不错，一看就是要干大事的。而且还没开始测试呢，咋就直接下结论了？”

        “你也太乱来了吧，真不怕魏卓揍你？”劝架的那人叹气。

        旁边推着老花眼镜认真观察的老人思路卡住，转怒瞪，“李狗！你别总找我茬。而且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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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卓点，走到后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随手翻了下确认没拿错后，直起朝坐在沙发上的青年说：“是你把小顾引到大厅那边的，对吧。”

        然而四周摆满了监控摄像，甚至几乎没有隐藏的意思，全方位无死角。

        依旧是熟悉的古怪。

        他的容貌绮丽，笑起来像条毒蛇，透着几分阴冷，看起来格外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