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楼咳嗽几声，强打起几分神，“唐三，我有话对你说。叶策，你出去！”

叶策问：“许如云呢？”

许如云面容冷淡：“一切都是段公子的意思。”

他要置谁？

“为什么？”

叶策知，这是段千衡的佩刀“夺情”所致。任何被夺情所伤的人，都活不过一个时辰。

“你不是我，怎么知我过的是不是顺风顺水？”

柳阁对外称是客卿居住的地方，其实是段千衡秘密置叛徒的监狱。

唐淮星持剑紧追其上！

云倾楼喑哑地笑：“你要我们赔偿你的人生，那么谁来赔偿我的人生？”

李君：“能信吗？”

叶策想，我如果可怜你，谁来可怜被四大世家祸害的人？谁来可怜江曦？

倏然，一凌厉剑气破空袭来！

云倾楼低声问：“我快死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江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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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里不见悲伤，神色平静地问：“江曦活该家破人亡么？你们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怎么赔偿江曦的人生？”

这话题聊死了。叶策不知怎么接，也没兴趣了解他的过往，出于人关怀，问：“你有什么遗言吗？”

“段公子要组夺天造化阵。需要四名高阶修士的灵骨。唐淮月、慕容楣、段千麟、加上你。原本人选是唐淮星，可惜你不争气。偏要保下江曦。谁？”

叶策和唐三从幽州赶到金陵时，宴席也接近尾声。

朱卞：“我们路上遇到杨秀了。她听说你被云倾楼抓走，似乎有点担心。要我把这个锦交给你。”

去找段千衡？”

叶策将纸团展开后说：“她要我小心许如云。”

叶策不答。

叶策点点。

叶策：“你着金汤匙出生，顺风顺水，要什么赔偿？”

云倾楼嗓音喑哑，“看到我这幅模样，你不必可怜我。”

唐三屈膝半蹲在他面前。

叶策接过后，拆开锦，里面藏着一粒纸团。

云倾楼一边咳血，一边问：“是你买通慕容楣，让他毒瞎叶策？”

叶策走进屋内，来到云倾楼面前。他的七弦琴已碎，上血迹斑斑。腹有一难以愈合的刀伤。

他拉住一个小厮问：“段千衡呢？”

李君：“写了什么？”

许如云提足闪避，破窗而逃。

“刚才好像往柳阁去了。”

……

叶策走到屋外看星星，替他们关上门。

“这字和我姐写的如出一辙。”

“逃了。”

云倾楼内的灵骨被段千衡抽走，灵气源源不断地外，仅剩一缕。靠着这一缕灵识，苟延残至今，是因为还有一件事放不下。

***

叶策：“他指名姓要我去，我当然得捧场。”

柳阁。

云倾楼视线逐渐模糊，甩了甩，让意识清醒几分，问：“你是江曦，对吗？”

见惯他意气风发的张扬模样，忽然这么低声下气，叶策心里也不是滋味起来，想不通他到底图个啥，应了一声，“是。”

“有。但不是对你说。”云倾楼看向门外，唐三持剑，缓步而来。

云倾楼伸出手，用力地握上唐淮星的胳膊，“唐三！我佩服

叶策心里一沉。

段千衡在秦淮河畔款待许如云，大摆宴席，七天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