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是个谨慎的人，视线在陆时年的脸上转过一圈之后发现床尾已经被撕扯的粉碎的內侍的服装，也能大概勾勒出昨日的光景来。

这才想到小皇帝上还是光的，立即起又发现自己上也是光的，饶是城墙厚的脸也红了，虽然小皇帝的目光没有看过来，沈木还是尴尬一瞬立即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匆匆穿好，背转过子。

兴许暂时本就调节不出表情。

沈木立即半爬起来，低：“皇上恕罪。”

随手抓过一件布料了，展开的时候这才发现是自己仅存的亵，面上一囧，又在脚边翻翻找找半天，竟然是没有半点可以上的衣物。

原本他就是个不受拘束的，对小皇帝也没多少敬意，只是昨晚上这一出确实是自己的错误，这会面上不是惶恐，只是觉得抱歉。

许是沈木察觉到气氛太过尴尬，主动出声：“皇上，昨晚上臣被人暗算，只是不知为何皇上会出现在此........”

极力按捺住内心复杂的情绪，陆时年又是咳了两声清嗓子，这才慢慢说：“劳烦沈将军跑一趟，帮朕弄来一套衣物。”

沈木陡然转，正巧对上袒坐着的陆时年，猝不及防被看个正着，陆时年眼底一阵慌乱，连忙伸手去拽旁边的被子，看到自己悬在半空中青紫痕迹的胳膊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淡定些。

形顿时僵住，收手也不是，顺势拽过被子也不是，就这样楞

陆时年冷着脸抿着嘴由着他打量够了，给了他心思百转千回的时间这才哑着嗓子开口：“还望将军先行起，朕要更衣。”

这会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许久之后，陆时年终于反应过来，率先转了转眼珠子挪开视线，看着床榻上方大红色显得有些可笑的布蔓，声音倒是镇定至极：“将军，还请先行起。”

只是这犯下罪责的对象却是当今天子，这可如何是好。

轻咳两声，便听见沈木立即接话：“皇上可是有事？”

无非是女被吓走，自己中药，偏生小皇帝正巧过来，便充当自己的物。

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就像是从牙中挤出来一般，直到没了声音。

眼睑下垂，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说事，若是平常女，自己将她娶进门也罢，总之是对得起人家的清白，若是宦官也好，向皇帝讨了来赎出去，询问了心愿也可帮他满足。

昨晚上的屈辱此时一幕一幕地在陆时年的脸上闪现，面上划过悲伤、哀恸以及凌.辱的神情，陆时年咬了咬下嘴：“昨日酒席未散之时，朕有要事与将军相商，故换了衣服偷偷跟在将军后.........”

沈木眼珠子一转，事情真有这么巧，可是转念一想，世上办法千千万，怎么会有人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万的法子，也慢慢收起了自己的疑心。

沈木面色凝重，失了语言。

陆时年登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子放松下来更是全泛着疼，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来，又感觉到屁后面还有不知名的出来，也难怪，天蒙蒙亮的时候还有一次，怪没干。

陆时年一哽，这还真不知怎么接，也不知是哪里的穿堂风过，上凉飕飕的，可是即使现在能动，在沈木的注视下，陆时年就连拉开被子盖住自己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