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務的真相
直播結束後四十七分鐘,林晚還蜷在沙發上,像一隻被雨淋透的貓。
酒紅lei絲內褲已經被她胡亂扯下,rou成一團sai進瑜伽褲的口袋。瑜伽褲勉強拉回腰際,卻遮不住kua間那dao裂口;上衣也放了下來,但xiong前的布料被淚水和汗水浸得半透明,兩點紅腫仍固執地ting立,像不肯閉嘴的證詞。
她赤著腳,踩過冰涼的地板,把那雙白色運動鞋踢到電視櫃底下,好像這樣就能踢掉今晚的恥辱。
手機震了一下。
不是Zero的加密軟件,而是普通微信。
母親從醫院發來語音,聲音虛弱得像風中的紙:
「晚晚,醫生說下週就要付第二期手術費……媽對不起你,拖累你了……」
語音只有八秒,卻像八把刀子,一下一下插進她心臟。
林晚蹲下去,背靠著牆,慢慢hua坐在地。她打開手機銀行,餘額:¥4,762.81。
半年多前,她還是A大舞蹈系大三生,拿過全國大學生體育舞蹈冠軍,粉絲十幾萬,代言費接到手軟。
然後母親查出niao毒症,需要換腎。
正規渠dao排隊至少五年,黑市有一顆「年輕、健康、完全匹pei」的腎,標價三百萬。
她借了高利貸。第一個月利息三十萬,第二個月六十萬,像滾雪球一樣把她碾碎。
就在她準備賣掉唯一一套房子的那天晚上,Zero找上了她。
加密訊息只有一句話:
「想還債,又不想賣shen街頭嗎?
我給你另一條路。
只給一個人看,永遠不會liu出。
一次五萬,直到還清。」
她點了「接受」。
第一場直播,她只zuo了幾個瑜伽拉伸,穿著全套運動內衣,連臉都打了馬賽克。
Zero卻說:「不夠。」
第二場,她脫了外套。
第三場,她脫了xiong罩。
第四場,她張開tui。
第五場,她哭了。
第六場,她高chao了。
現在是第三十七場。
她已經還了二十五萬,卻連利息都快蓋不住本金。
林晚把手機貼在額頭,冰冷的螢幕像一塊燒紅的鐵。她忽然笑了,笑得肩膀發抖,笑出了聲。
原來從一開始,Zero就沒打算讓她還清。
這不是救贖,是慢xing謀殺。
她爬起來,衝進浴室,把水開到最大,狠狠地沖。熱水燙得pi膚通紅,她卻越沖越冷,好像怎麼也洗不掉tui間那gu黏膩的腥甜味。
鏡子蒙了一層霧,她用手指在上面畫了一條線,像劃開hou嚨。
然後,她看見鏡子裡的自己,眼睛紅得可怕,嘴角卻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好啊。」她對著鏡子輕聲說,「你想看,我就給你看個夠。」
那一刻,她還不知dao,自己這句話會把誰拖進深淵。
門鈴響了。
午夜十二點十七分。
門鈴聲短促而急,像有人用指節狠狠敲了兩下就停。
林晚裹著浴巾走出浴室,水珠順著鎖骨往下滴,在地板留下深色的腳印。
她透過貓眼往外看,走廊感應燈沒亮,只有一抹高大的影子背光而立。
那人低頭看著手裡的東西,似乎是……一串鑰匙?
咔噠。
門鎖轉動的聲音自shen後傳來。
林晚猛地回頭。
備用鑰匙!
她忘了,那個人從來都有她家的備用鑰匙。
門被推開的瞬間,冷風夾著熟悉的雪松味撲進來。
程執站在門口,手裡拎著一袋宵夜,眼神從驚訝到錯愕,最後定格在她shen上。
浴巾太短,只勉強遮到大tuigen,水珠還掛在tui間,順著昨晚被瑜伽褲勒出的紅痕往下liu。
更要命的是,客廳的落地燈還亮著,手機支架沒收,三腳架上的鏡頭正對著沙發。
而沙發上,那灘還沒乾透的水漬,在燈光下閃著淫靡的光。
程執的hou結滾了一下,聲音低啞得不像他:
「晚晚……你在zuo什麼?」
林晚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因為就在這時,她聽見腦海深處,「叮」的一聲。
Zero的加密軟件,彈出了一條新訊息。
只有八個字,卻像一把刀插進她和程執之間:
「不許關鏡頭。
讓他好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