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沉默许久,艰涩地开口:“这个梦境的掌控者是谁?”
梦境的天空突然崩裂,好像一幅湛蓝的布匹撕扯成了两半,然后四分五裂。崔钟磬耸耸肩:“这两人应该在争夺梦境的掌控权吧,毕竟是师兄弟,阴阳蛊也不只张玉茗一个人才有。”
“你现在这个份,可没有山阴叶氏
后盾,王上就算把你囚禁起来当禁
,你也没有办法。”崔钟磬轻描淡写地
,“当然,你尽可以逃跑。以你的本事,逃出去也很容易。不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和林晚秋两个人,能躲到什么时候呢?”
崔钟磬越说越气,怒气冲冲地抓着云清一顿猛,不
不顾地发
着自己的怒火。
“我……”云清被他劈盖脸训得哑口无言,仿佛一盆冷水从
浇到底。
“你以为我是在惩罚你?”崔钟磬猜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错了,早在会稽学的时候,我就想这么
了。”
“怎么,这样就生气了?”崔钟磬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与王上回到明都却只看见满城缟素是什么心情?你厉害,你有本事,你神通广大,你凭借一人之力覆灭上万锐,多传奇啊!明都的老百姓恨不得为你建座庙,早晚三炷香晨昏一定省,跟供观音菩萨似的供着你!可是我们呢?你死了,让我们怎么活?”
少年的心仿佛坠到了冰窖里,连手指都发凉,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子矜?!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张玉茗是什么好东西?那家伙一肚子坏水,恶心透了,也就只有在你面前装个好人罢了。”崔钟磬趁机给情敌上眼药,“就是他把你从幽篁山庄掳走的,林晚秋到找不到你,急疯了才来找我们合作的。”
崔钟磬最擅长察人心,他觑着云清的脸色,笑
:“阴阳宗的拿手好戏。你觉得是谁?”
云清心俱疲,倦怠地合上眼,没有
出任何回应。
“你以为我们只是朋友,还是以为你边的人都是正人君子?”他享受着占有叶冉的满足感,怀里的人因为他的进出而颤抖呻
,真实而鲜活。不再是高高在上疏离淡漠的,也不再是静默冰冷无动于衷的。
“九音,别这样……”云清徒劳地息挣扎着。
云清呆住了,一双清凌凌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会……我以为……”
崔钟磬知他在思考,继续
:“幽篁山庄已经被玄衣卫包围了,带
的就是小王子、你的学生魏冀,王上下了死命令,留不住你他们都不用回去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怎样带走林晚秋?杀掉所有挡路的人吗?我相信你有这样的本事,但是,你舍得吗?你下得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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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君臣关系?”崔钟磬乐了,“你敢把这话说给王上听听看,他不把你得下不了床,算我输!”
个林晚秋,已经三个了。”崔钟磬从容地说。
叶冉只有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才狠得下心,平常向来是个懒散无争的人。张玉茗知这一点,崔钟磬和魏王也知
,所以他们才能如此
准地设下计谋,不需要多复杂,赌的就是他不忍心。
云清心乱如麻,脸色苍白,恹恹:“我倒是不知
自己算什么东西,居然值得这么多人抢来抢去。”
草草地完事,崔钟磬抚摸着少年被风乱的长发,提醒
:“王上近来脾气很差,你小心些,别惹他生气。”
云清死死皱着眉,手指攥得发白,一言不发。
“王上?!”云清一惊,“和王上有什么关系?我和王上只是普通的君臣关系。”
他不忍心丢下林晚秋不,不忍心与崔钟磬绝交,不忍心对自己人下死手,不忍心除掉魏王一劳永逸。
云清抿了抿嘴,皱着眉没有说话。
云清三观碎了一地,因为太过崩溃,神色反而麻木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