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闲得很。正愁没事干呢。”风师随口，“你上有伤，不宜动武，江湖上最近不太平，你又长得这么好看，孤在外实在不安全。在下遂自荐，免费给叶兄护卫，还可以兼大夫，兼车夫，兼厨子……一文钱都不要。叶兄觉得怎么样？”

        “你话好多。”叶风眠抱怨。

        白纱掩映下的丹凤眼，斜斜地撇风师一眼。他眼里着一抹不自觉的笑意，轻松写意，湛然生辉。

        猫咪好像赞同似的，跟着喵呜了一声。

        一人一猫，美丽得不同俗，自成一个小世界，连路过的微风都温柔了起来。

        风师怔了怔，悠然而笑。“你要是不喜欢，我就闭嘴好了。――去吃饭行不行？我都快饿死啦。”

        一刻钟后，两人坐在了城东王家牛肉汤馆。因为朝廷放宽了禁令，牛肉在坊市间越发盛行起来。此时已过了午饭时间，店里还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多穿着利落，带着兵。

        叶风眠好奇之下，多看了他们两眼。风师注意到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他摇摇，低声：“儒以文犯法，侠以武犯禁。江湖人太多，肯定会影响治安。”

        “所以有夜枭卫嘛。”风师把干净的桌子又了一遍，光可鉴人。“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都是刀口血，当然是跟着朝廷混更舒坦了。放心吧，只要不是脑子进水想造反，没人敢和朝廷作对。”

        热腾腾的牛肉汤上了桌，薄脆的酥饼上洒满了香的芝麻。猫咪翘起圆圆的脑袋，耳尖抖了抖，绵绵的肉垫拍了拍叶风眠的左手，拉长声音“喵”了一声。

        “你想吃酥饼吗？”他掰下一角，低送到白猫眼前，猫咪用爪子按下来，先凑近闻了闻，然后不紧不慢地咬了一口。

        叶风眠刚一抬，就看到风师舀了半勺辣子倒进他面前的砂锅。

        “伤还没好呢，不能吃太辣，将就些吧。――要不要我喂你？”风师跃跃试。

        “不用，我有手。”叶风眠一边挽袖子，一边狐疑地问，“你怎么知我喜欢吃辣？”

        “啊？这个，猜的，哈哈，你一看就是爱吃辣的。”风师干笑，卷起袖子浇了两勺醋，抄起筷子狼吞虎咽。他一路上疲于奔命，又累又饿，一砂锅牛肉汤下肚，吃得满大汗，摸摸肚朗声叫，“老王，再来一锅！”

        “来喽！”老王端着的砂锅耳边，稳稳地放到钩花圆垫上，笑容可掬，“长请慢用！”

        风师解了饥辘辘，这才有心情品味美食，他卷起酥饼，抹上韭花酱，大口大口嚼着。刚出锅的酥饼十分香脆，嚼起来满口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