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什么也懒得。

        柔和的阳光洒在着象牙色的白衣上，仿佛一树盛开的梨花，皎然生辉。

        “喵呜——”

        叶风眠如梦初醒，诧异地抬，和一只雪白的猫咪对上了眼。

        这猫显然是有主的，被养的很好，密的油光水，毫无杂色，干干净净。一金一蓝的异色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好可爱。

        叶风眠指尖微动，四下看了看，没见到猫咪主人的踪迹。他学着白猫的声音，绵绵地“喵呜”了一声，下一瞬间，书架上的猫咪就轻盈地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他书桌上。

        哇，这么乖的猫咪是真实存在的吗？

        叶风眠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探地摸了摸猫咪的脑袋。绒绒的白猫悠闲地蹲坐着，长长的尾巴蜷在侧，了爪子。

        真的好可爱啊……如果这只猫是他的就好了。

        叶风眠感觉自己酸成了柠檬，冰白的手指搭在猫咪的前爪上，感比棉花还。

        猫咪迅速抽出爪子，反过来按在他手上。

        叶风眠故技重施，笑地抽出手，非要搭在猫咪爪子上，兴致地和猫咪玩起了“你拍我我拍你”的幼稚游戏。

        一人一猫玩了好一会，猫咪甩甩尾巴，舒了个懒腰，到叶风眠上，熟练地找了个喜欢的位置，窝在他并拢的大上，胡须颤了颤，眯起眼睛“喵”了一声。

        “你要睡觉了吗？”他柔声问，“你家主人找不到你，会不会着急呀？”

        猫咪闭上眼睛，懒得理他。

        大概是猫咪的懒洋洋感染了他，叶风眠受伤的右手虚虚地搭在猫咪的上，左手支颐，不知不觉也合上眼睛。

        图书馆的人悄悄被疏散，门口贴了“今日暂不营业”的告示。

        天青色的香炉白烟袅袅，甜甜的香气弥漫在书架之间。待迷香燃尽，红衣女官以手帕捂着口鼻，从书架后走出来，步伐轻捷，好似一只云雀。

        她端详了一会窗边沉睡的男子，小心地捧起他放在猫咪背上的手。

        他睡着的时候，连那仅有的一点陌生感都消失了，龙章凤姿，端丽清穆，气度雍容，不可亵渎。

        阳光眷恋地轻抚着他密长的睫，冰雪似的肌肤也染上了些许温的色泽。

        这个人，仿佛与生俱来般的矜贵，合该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但他骨子里却温和又平静，绝不会因为这种冒犯的行为而罚她，至多皱着眉，出不悦的神色来。这一点，红莲再清楚不过。

        “如何？是陛下吗？”书架后的白烨忍不住问。

        “除了这张脸，没有一像陛下。”红莲顿了顿又，“但不知为何，我却觉得，他确实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