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赶着不成买卖(二)
萨克森不是个健谈的人,但今晚他出奇地有闲心,想多聊两句。
他是纯正的日耳曼人,出生于弗莱堡后来辗转去了柏林,一战之前从未离开过德国。
所以不了解东方,更不了解东方女人这是他认识的第一个蒙古利亚女人。
他不知dao在她们那里,她的长相算不算美丽。但在他眼里,这张东方面孔透lou着一种陌生的、难言的、矛盾的诱惑。
类似欧洲人,略带英气的眉眼,偏偏生着一双乌run空灵的黑眸;鼻梁秀ting,鼻tou又稍显圆钝肉感;嘴chun饱满,嘴角弧度却向下,透着几分清冷与倔强。
眼神像是未经世事的少女,轻笑时chun边的酒窝若隐若现,又增添了些许少妇的妩媚风韵。
巴黎不乏妆容jing1致的美丽女人,但面对这张不施粉黛的脸,他第一次对“xing感”这个词,产生ju象化的认知。
“你叫什么名字?”萨克森靠在门边,语气稀松平常。
“Margaux。”一个法国名。
萨克森微微歪tou,“真名?”
玛歌眼神一滞,沉默半晌,点tou。
.
萨克森并不相信,不过他不在意,“泽格说的没错,你一看就是个chu3ji。”
见玛歌冷冷地睥着他,他补充一句:“你不适合干这个。”
“没有人天生是ji女,上校先生。”
“我叫萨克森。”
一支烟燃尽,男人借着火又迅速点燃下一支,仿佛那是他赖以生存的氧气。
“巴黎已无战事,生存下去并不难?”
玛歌直视他的双眼,漫长几秒后,她才明白这位德国上校没在开玩笑,也无意羞辱她。
这反而令她感到一时的语sai,脑海中突然闪现一句中国俗语:
――话不投机,半句多。
玛歌闭了闭眼:“萨克森上校,您不懂战争。”
萨克森闻言怔住,转瞬笑出声来:“你的意思是,你比我懂?”
玛歌背过shen去,“不,我的意思是,战争对于我们是不同的东西。”
她将脸凑在玻璃镜前,双手掬水漱口,白皙的指节梳理着鸦色长发。
然后掏出一个小盒,用手指蘸取在左脸颊上涂抹,遮盖那个清晰的巴掌印。
等她chu1理完,从镜子里瞥到shen后的黑影还杵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您还有什么事吗?”
“你是日本人?”
“不是。”
“你为什么在这儿?”
“战争。”
“你德语说得很差劲。”
“……”
玛歌转过shen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漆亮的双眸布满疑惑。
萨克森望住那双眼睛,只觉得hou间发yang,深xi一口指间的烟,辛辣又苦涩的烟雾hua入肺bu,在五脏六腑之间弥漫。
hou咙yang得更厉害了……
“zuo你的情人,要什么条件?”
玛歌瞳孔收缩,惊讶不已。
一周之前,她以为这笔生意彻底没戏了,才选择回到红灯区。
上校先生一直避而不见,而她需要生存。现在这个局面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我往您的住chu1打过不少电话……”
萨克森给出自己的解释:“我跟随bu队驻扎在查特斯,不常待在巴黎。”
玛歌走近几步,在萨克森面前停下。东方女人的shen高无法跟欧洲男人相提并论,她被完全笼罩在他的shen影里。
她晃晃脑袋,忽然轻笑起来,还真是上赶着的不成买卖。
“上校先生……”
“萨克森。”
“萨克森上校,我需要很多食物。”
“嗯。”
“适量货币,足够支付房租。”
“嗯。”
“如果您能保障我的安全……”
“没问题。”
玛歌lou出甜美的笑容,微微欠shen行了一个屈膝礼:“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萨克森面无波澜,扔了烟di,用靴尖碾灭:“就这样?”
玛歌探进那双凛冽的蓝色眼睛,shenti不自觉地紧绷:“嗯……”
萨克森沉声dao:“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单手将她扯进怀里,握住她一侧ru房,是想象之中的柔ruan细腻。
他随意rounie两把,女人便难耐地轻哼起来,他哑声说出唯一的要求:
――“在我想干你的时候。”
――“出现,让我干。”
话音未落,男人guntang的手掌已经探进裙底,覆上私chu1。玛歌一阵哆嗦,急忙按住。
“我这几天可能不方便,您刚才已经看到了,对不起……”
萨克森记起刚刚恼羞成怒,扬长而去的德国兵,咬了咬牙:“等我电话。”
玛歌眼睫颤动,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笑,倾shen轻轻吻上他xiong前那枚唯一的勋章
漆黑的铁制十字,银色镶边。
底bu标有年份字样。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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