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你、你怎么在这里……”裴南照艰难地提出疑问。

        “负三楼有个隐藏的密室祭坛，那才是我们的目标。跟我来。”红茶把小巧的手枪藏在风衣袖子里，和其他小队默契地点点，训练有素地前往目的地。

        昏暗的祭坛漂浮着诡异的绿色雾气，红色的暗光打在仿真的巫蛊娃娃上，轻薄的白色帘幕无风自动，似乎有不可名状的笑声一闪而过，只一个照面，众人就无声无息地倒了满地。

        裴南照握着枪的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沁了金属的外壳。他心口如火焚烧，燥热的痛楚和无力的酸麻一瞬间席卷全。他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内侧的肉，努力保持清醒。

        “不，我就要在外面。”小蛇趾高气昂，

        裴南照悚然而惊，不由得冷汗直冒，攥紧了手底的枪。他俯下去察看队友的情况，忽然脖颈一凉，幽绿的小蛇从天而降，挂在他的脖子上，三角形的脑袋挨着裴南照的下巴，深邃的竖瞳冷冰冰地盯着他。

        云清梦消失了。

        吧台上只有几杯折着绚丽光辉的鸡尾酒，如梦中的彩虹般艳丽。

        “你觉得呢？”小蛇恶趣味地调戏，“兴许我就是这个祭坛的主人，专门布下陷阱引你上钩的～”

        裴南照羞窘极了，看了看满地的队友，小小声商议：“这是在外面……要不等我们回家再……”他为自己的妥协而感觉难堪，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停了下来。

        “……我知。”裴南照低声应，递过去一把枪。

        “在看什么？”惯例卧底的红茶走过来，披上风衣外套，遮住妖娆暴的舞女装束，朝吧台看去，“你是觉得酒有问题吗？那是搜证科的事，不归我们。”

        莫名的舒爽如水般涌来，仿佛整个灵魂都被冰凉的反复过，漉漉的感又又，明明命悬一线，却又有一种无与比的刺激感，简直像万丈悬崖的玻璃栈，理智与本能都摇摇坠，肾上素飙升。

        理智上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裴南照犹豫了一秒，红着脸小声：“你是来……救我的吧？”

        “哦……抱歉……”裴南照的脸更红了，讪讪地抿着嘴，窘迫得说不出话来。

        “哼，谁给你的自信？”小蛇用力咬下去，裴南照顿时疼得一哆嗦。“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自作多情？”

        “谢的话至少要个吧，不然毫无诚意。”小蛇一本正经地说，“你觉得呢？”

        “唔。”裴南照短促地低，凸起的结突然尖锐地刺痛，血仿佛一瞬间被冻结了，只听到轻微腻的水声。毒蛇的尾巴勒紧裴南照的脖子，叼着圆的结，长长的信子漫不经心地过周围的肌肤，发出愉悦的笑声。

        小蛇悠然地绕着他的脖子缠一圈，紫色的花纹过颤动的结，嘶嘶地吐着信子，激起无穷的恐惧和危险，仿佛下一秒就会给予裴南照一个剧毒的蛇吻。

        裴南照不经意间一抬眼，云清梦正优雅地坐在卖酒的吧台上，百合花一般的裙摆微微飘动，出一截骨肉匀亭的小，白的发光。“她”笑地看过来，眉目如远山碧水，清澈纯洁，与这场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格格不入。

        裴南照的心陡然加快了，他有些慌乱地移开目光，定了定神，才抬起眼又看过去。

        “谢谢你。”裴南照松了口气。

横，淫乱不堪。

        “笨！”小蛇莫名其妙有点不爽，尾巴一甩，拍了拍他的脸，“祭坛的阵法我已经毁掉了，幕后主使是个半吊子的巫教徒，被我打断了四肢钉在墙上……你先别动，等毒气散了再进去。”

        “真乖。”小蛇在结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牙印，直起子，着耳垂细细弄。

        裴南照浑汗直竖，本能地一激灵，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僵地一动不敢动，小心翼翼地问：“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