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是入夜了。”

        “现在才八点钟，这就开始算到晚上了吗？”

        “给我的？”野格一愣，伸手取走。

        她甚至主动说要供出情报，要和他们回飞船。

        最初遇到艾伯特之后的分有所缺失、近卫军集训营中的记忆缺失了小半、每次检的记忆都有分环节缺失……

        还没等他开口问什么，姜鸦突然转直直地看他：“喂，守密死士是什么？”

        野格低展开纸条。

        想起信件的提示，野格考虑了一下，还是选择放弃冒险。

        事情更奇怪了。

        野格看了眼倚在门边的姜鸦，又抬看了眼光线逐渐暗淡下来的天井玻璃。

        “事情复杂，进去说。”

        说着，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伸手去够桌子上的纸条。

        姜鸦看眼窗外的月亮和昏黄的地平线，转打开门示意他们进屋：

        说着，掏出口袋里的纸条放在桌面上。

        三年来的记忆飞速翻阅，她试图查找出刚才烧尽污染的同时消失的分。

        “自己划的，比你伤得轻多了。”野格注意到他嘴角的伤口，有些幸灾乐祸。

        黄金之血天生抵污染，升维教

        那是致力于让全人类“升维”到梦界的一群疯子，整天研究如何将人类改造为梦界生灵，对污染秉持共存态度，信奉血肉苦弱、灵魂飞升。

        再加上扩散出去隐藏于别国的间谍型死士……污染者的数量竟然有这么多吗？

        姜鸦努力回忆着。

        “还以为贝母材质度会很低，结果上手后发现还锋利。”

        姜鸦听完微微眯眼，拧眉陷入沉思：“竟然让那贱狗把污染范围扩这么大？”

        姜鸦的心情一点点变得糟糕。

        “和谈？要情报？我答应了！”姜鸦依旧怨气滔天，语气不善，“剩下的回飞船再谈。”

        野格震惊。

        “我不太确定刚刚发生了什么。”野格脱掉最外层的正装外套，坐到沙发上，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子修盯着姜鸦思索了片刻，难得没掺些难听扎心的话，正经给她解释了一遍。

        他是不是还在幻觉里面？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想起那个军医说在她内检测出迷幻成分药剂的事，那种东西很适合用于辅助进行神污染。

        好像叫【升维教派】？他们最擅长改造灵魂了。

线索。

        “这把刀还好用的。”

        “在这之前，我想我们应该先谈完刚才的事情。”

        ……

        于是仆从毫不犹豫地转离开，没有再给任何眼神，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

        “刀柄上的纹路内雕刻有黄金三叉戟。”姜鸦突然解说，“有神圣属加持，对污染杀伤力较高。”

        从钟表来看这里同样是24h时间制，她本以为夜间至少是从八点开始。

        子修听着她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由得把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再次解读了一遍，才好确认姜鸦的确是在表示妥协，而不是在阴阳怪气或者暗讽咒骂。

        也就是与死士污染有关的分跟着污染本一同被消除了。

        子修觉得自己白担心了：“刚才人呢。”

        仔细想想，进过集训营并完成训练的那群近卫军，整脾的确比其他人差劲许多。

        如果是忠实的死士走狗，即使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只会考虑死亡。

        “怎么受伤的？”子修上下扫视野格的衣服，确认他其他地方没受伤。

        “我想起来还有些事，”他警惕，准备离开，“等音乐会的时候在和你们老爷见面也不晚。”

        野格把弄着手里那柄薄而致的拆信刀，令其在指尖旋舞翻飞，掠出白亮的反光。

        这种深入灵魂改造灵魂的污染，她隐约有点印象。

        野格讶异地看了姜鸦一眼，眉微挑，一手按住那张纸：

        姜鸦探，看到走廊上站着不知从哪儿回来的野格，衣冠平整，但右手指尖染着鲜红的血。

        仆从没有一定要他跟走的意思，伸到他面前的手掌摊开，中央静静躺着一个折叠起来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