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一只鸟看到顾子意走进来，本来在架子上打盹，眼睛立刻瞪圆，向旁边挪了几步，悄悄飞走了。顾子意心事重重，丝毫没注意到一只鸟的小动作。他在墙边矮桌草草写下两封信，一封给师门，一封给百兽山谷，简要地说明了他从李文松那里得到的情报。接着，他把两张纸折起来卷了卷，分别放进一旁的两个小竹筒里。

        无节制地动灵力，她口痛，脑袋痛，嘴里泛出一血腥味，但小没有停止飞行。她不想输。妖兽的攻击让她恐惧也让她恼火——自己一行人只是在路上走着，无故受到妖兽的袭击，同伴们死的死，伤的伤。凭什么？即使打不过对方，也不想让对方轻易将自己杀死！

        她后颈一痛，失去意识。

        “是顾友？”那伙计笑笑，眼神下意识扫向顾子意腰间。人人都知，松溪派的长青剑历来是传给下一任掌门的，几年前就被深月掌门交给顾子意了。见长青剑不在他上，伙计当然好奇，但没有多嘴问，顾子意也当看不见。

        顾子意习惯地去扶腰间的剑，却摸了个空。掌门师母给他的长青剑丢在虎啸山庄了。

        小努力辨识着方向，想找到鹿儿岭。这时候，什么东西撞开上方树枝，重重落在后地上。

        小在地上趴了一会儿，尽她浑肌肉渴望着就这样睡去，但妖兽还没有走远，她哆嗦着站起来，双无力，差点没摔倒。真不敢相信自己在一群妖兽的包围下活下来了。上次在虎啸山庄附近，她还被被老虎吓得屁呢。

        她成功了……

不够，躲闪艰难，不多时，上多了几伤，伤口的疼痛和灵力几乎枯竭的窒息感让她几乎坚持不下来。

        顾子意知哪种鸟类飞得最快，很快锁定希望交易的对象。顾子意走到对方跟前，急迫但不失和气地说：“这封信请拜托送往松溪派掌门吴深月手中，这一封请送

        ***

        太痛苦了，放弃吧。她的潜意识闪过这个念，你不会死。丢掉这个再找一个便是。

        顾子意在店里试了试，随意地挑出一把。他上一颗灵丹不剩，只能用松溪派的令牌记了帐，好在他门派名声大，伙计爽快答应了，递给他一个册子，让顾子意登记下他的名字。

        小能够附妖兽的事情纵然骇人听闻，但她似乎无害人之心。比起救了他命的人，顾子意更在意一群妖兽在百兽谷外围集结，杀戮蛇类的事。还有李文松……

        小伸手抓剑，还没来得及回，后心一痛，整个人砸在地上。她模模糊糊感觉到后的生物走来——听声音竟然是人类。飞鹰在上方盘旋，发出几声鸣叫。

        “别他妈叫唤了。这不是抓到了吗，”一个犷的声音吼，“畜生会飞也只是畜生。真他妈的没用。”

        虎妖？飞鹰？

        终于，后几个虎妖的气息消失到几乎无法感知。小扯扯嘴角，她把老虎们甩掉了。接下来甩掉妖鸟再简单不过。她一扎进树林，向最茂密的地方去，飞一会儿，跑一儿。飞鹰在附近盘旋片刻，最终一声长啸，也离去了。

        顾子意快步走进一家店铺，里面陈列着各式武，当然，最多的是剑。剑在修士中有相当重要的地位，飞行的阵法大多刻在剑柄里。如果用别的兵，就得想小一样，腰间别着鞭子，还得额外背一把剑作为代步工。

        半个月前，顾子意和小别，匆匆走入天镜城。

        拿了新得的剑，他又匆匆奔向下一家铺子。这铺子叫“鸿雁堂”，沿墙放着一排桌子，上陈有笔墨纸砚，房间剩下的地方摆放着小树和枯草，高高低低蹲着各样鸟类，却全比小遭遇的飞鹰小巧多了。

        鸿雁堂是妖鸟开的铺子。人类和这里的妖鸟商量好价格，可以拜托它们飞到别送信，要比简陋符纸迭起来的纸鸟快得多，也可靠得多。

        小松了口气，力竭倒在地上。

        不知阿忘和季秋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