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狠心

        贪欢带来的后果是整夜放纵，窗帘虚掩的玻璃窗里倒映出模糊的轮廓，他们正在zuo着这世间男男女女最为亲密之事，chunshe2以沫，水ru交rong，那样梦幻而不真实。

        越到后面温屿越像失掉了理智，扶着她的腰shen狠狠撞了进去，shenti成为承受肆nue的载ti，灵魂被一点点拆卸，那种难以言喻的疼痛让han烟几度有种生死难测的错觉，很久，只记得时间过得格外漫长，久到她几乎快要辨不清天花板上刻画的纹路，只死死咬着嘴chun，期盼这一晚能快点过去。

        他眼底被无尽的yu念贯穿，情nong1之时，将右手贴近她的小腹，用沾染情yu的眼睛望她，语调缠绵。

        他说：“姐，我好爱你。”

        “别不要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

        这一夜注定难眠，黑夜像一个无边无际巨大漩涡，等到眼角的shirun干涸，等到外面第一声鸟鸣，han烟翻shen转去另一边睁开眼睛，朝阳的颜色映进瞳孔深chu1，淡淡的光晕沿着天际扩散，她伸出手，虚虚合拢，碰到了黑暗余烬下残存的空气。

        意识短暂游移，又清醒地回归原位，借着清晨不算明媚的阳光，她瞥见了手臂上暧昧又斑驳的痕迹，腕骨还有一chu1浅浅的牙印，已经快要消失了，如果不刻意细看的话很难发现。不过幸好，这次shenti并不像以往一样有太多不适，昨晚结束之后，她昏昏沉沉地被温屿抱去浴室，后面的印象被热腾腾的水温冲刷得所剩无几，只隐隐记得他在水里nie着她下巴吻她，又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给她ca干shen子，把她抱回卧室。

        腰间多了层重量，一只手从后面环过来，han烟指尖动了动，猜出他应该早就醒了。转过shen，她似乎能从他瞳孔中的倒影看到自己疲惫的眉眼，忘记了这是第多少天她整夜失眠到天亮，偶尔白天小憩，可又很快睁眼，发现墙上钟表的分针刚刚转了半圈。

        睡着醒着，于她而言，貌似都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不睡了？”他开口，声音沙哑。从这个角度，han烟看见他缓慢眨了眨眼，睫mao细而纤长，显得那样无辜纯善，两幅不同画面因为特殊的联系不断交叠，有时是眼前的少年，有时是昨晚的耳鬓厮磨，心口莫名地开始沉甸，压得她快要chuan不过气。

        “睡不着了。”勾了勾chun，苍白的chun色显得她lou出的这份浅笑有气无力，说完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随意捡了件衣服套上，回shen和他说，“我去洗漱。”然后走进了洗手间，拧开水龙tou，她掬了把冷水泼在脸上，抬tou望向镜子里消瘦孱弱的自己，明明是同一张脸，她看着竟觉得格外陌生。

        好半晌，门把手被拧开，温屿走进来就和镜中的她对视上，那一刻她显lou的表情有些呆愣，像是还没回过神来，温屿走过去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视线若即若离地chu2着她腰间：“还难受吗？”

        han烟知dao他在问什么，摇了摇tou，转shen正好被他两只手牢牢圈绕，见他没有放手的打算，便将额tou抵在他的右肩，合上眼眸：“有点累。”

        这是她鲜少会依赖他的时候，这种依赖带来的并非全然温情，而是让温屿恍然产生一gu不踏实感，垂下眸，他看着她touding的发旋，眸色黯了黯，眼中情绪深不见底：“对不起，是我失了轻重。”

        她没说话，温屿回房间给她拿换洗的衣服。褪去上衣，han烟里面未着寸缕，洗手间门自从关上以后就再没声音了，隔着一层虚幻的磨砂玻璃，她似乎看到了玻璃上有一块淡淡的阴影，他并没有走，或许此刻正和她面对着面，四目相望。倘若没了这扇门遮挡，不知dao他知dao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知dao她即将离开，他会zuo出什么样的反应。

        她盯着那dao模糊的阴影几秒后移开视线，右手在洗手台下面摸出手机，时间很短，其实连一分钟都不到，她只打了一行字，门便被轻轻扣响，她手一顿，朝外面看了一眼，及时摁灭屏幕重新藏起了手机。

        因为没得到她的回应，所以过了一会温屿又轻声开口：“姐姐。”

        han烟看向挂在墙上的收纳篮，几秒后，有了决断。扬起手，她将收纳篮打翻，上面摆放的瓶瓶罐罐摔在地上变成锋利的玻璃碎片，她拾起手边的一块玻璃，nie紧，咬牙扎进膝盖。

        她的沉默令温屿心中渐沉，就在他刚要拧开门把手的时候，洗手间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动作先于意识一步，他已经打开了洗手间大门，看到han烟半屈着一条tui坐在地上，而在她弯曲的膝盖上方，赫然一dao刺目的伤痕。